“哇啊,我从刚才就觉得你身上特别好闻。”
“对对对!好香。”“是甜品师吗?”
“佩服你,我和我爸妈都是只能把食物弄熟罢了。”
“祝你以后成功。”
贝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其实也有反对的声音,有质疑他们“这样的人是挤占了宝贵名额”的声音,但那样的声音被其他人压了下去,留下的只有理解、尊重和祝福。
当人快乐起来时,时间也就过得快了起来。
“时间快到了。”穿着反光背心的工作人员走进人群里,提醒着他们。孩子们赶紧收起了垃圾,闭上嘴,自觉站好队伍。
在人群中的贝恩很兴奋,但并不害怕,他期待着自己的满月仪式。然后……来了。
那是一种感觉,他就是知道有个什么重要的存在出现了,即使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很多人都开始左右张望打量,但他们都没找到,一声高昂的狼嚎从湖面上传来。
贝恩从未见过那么巨大的黑狼,更从未见过有狼能踏水而来——狼人是不会魔法的,所以,奥皇也来了吗?但贝恩很快就没办法多思考那些多余的事情了。
随着黑狼的嚎叫,月亮的光芒生了变化,它变得像雾,而不再是光,当光雾温柔地笼罩在每个青年狼人的身上后,又变得像是水,沁入了他们的身体,舒服又凉爽的感觉从皮肤一直流淌向心尖。
贝恩以为自己是个缺乏进攻心的软性子狼人,甚至他私下里曾经想过,他这种狼人,会不会不参加仪式,也不找血族,依然也不会有狂乱的问题呢?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生命力过剩的诅咒,同样存在于他的身上,只是过去因为年纪小,问题才不严重罢了。
月光的力量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同样存在着躁动,贝恩抬头,仰天出一声嚎叫,躁动随着嚎叫泄了出去,可身体还是渐渐烫,但这是……快乐?他渴望着在月下奔跑,渴望着和同族追逐打闹,这是狼人数千年绵延下的本能的快乐……
青少年们续变了身,外围也有成年狼人变了身,每人负责不同的区域,一旦青少年的行动出某个边界,就会被成年狼人们冲开,挤散。
同时,外围的狼人家长们,以及特意跑来凑热闹的狼人们,也相继变身了。
贝恩的父亲们也在其中,不过,他们比内部的少年男女们清醒得更快——没带衣服的两个狼人从其他同族那得到了好心的支援。
“怎么会呢?”贝恩父有些难以置信,“大萨满不是我们的萨满。”
事实上,当年满月仪式都没能把他牵动到这个地步,彻底回归本性,化身为狼。而且,贝恩父感觉到自己竟然变得更敏锐了,这是很难量化出来的东西,但他确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没听说过吗?狼人的古语‘大萨满是狼人的大萨满’。”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们当然听说过,但以为更多的是对加皇的尊敬,“怎么知道的狼人这么少?”
“是加皇自己说的,禁止以任何
形式公开宣传,怕出事。而且其实来的狼人不少,但不带孩子的,大多被隔绝在外头了。(i)?()”
“哦……(i)?()”
夫夫俩对视一眼,虽然是不会想太多的狼人,可作为警察这方面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随着狼人的人口越来越多,这件事假如被广泛传播,确实很容易出问题。面对自身的强大好处,没人能冷静,更何况狼人天性里,除了纪律性外,还有慕强,既遵从强者也渴望变强,一旦大萨满的这种强烈的不同传播开,所有狼人都会只渴望大萨满。
必然是会闹起来的,以他们俩的政治素养,觉得闹起来后要么维持不变,要么就只能从抽签变成分数决定,而分数决定……以狼人的情况,最后也就变成只有上位者的子孙后代才有可能参与大萨满的仪式了。
——觉醒仪式里有锻体环节,狼人幼崽也能通过各种魔法手段加强自身,对普通狼人来说,这些手段不是昂贵与否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手段,更不知道该去找谁。
其实国家展到现在,没有被册封的“贵族(i)?()”
了,但事实的贵族早已经出现了。只是因为国家基本政策的束缚,以及最高层一直以来都把握得很稳,所以三国才没出现过度撕裂的情况,下层向上的流动也没有被冻结。
抽签举行满月仪式,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真的是最公平的方式了,至少他们有机会。
两人对视,他们就是“底层的既得利益者?(+?小说)?[(i.)]?来?+?小说?+?+??(i)?()”
。
“加皇和奥皇在,真好。”贝恩爸忍不住说。
他们三国也有不公,也有冤枉和黑暗,甚至偶尔还会爆大乱子,但从没像其他国家那样,有哪个高层明目张胆地做出极其恶劣的事情来(而且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罪,他们却依然逍遥),因为谁都知道,奥皇和加皇一直在。
他们成为了三国高层的底线,意图越过这条底线的人,会物理意义上的头破血流。
贝恩父:“以后咱们也带贝恩多跑几趟吧?”就算儿子的目标是当厨子,但也没有规定厨子不能变强,变强可不是为了变得能打架,对狼人来说,也是影响心理与寿命的——作为合格的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