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西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像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姑娘,对她来到这里沿途看到的和现在坐下来得到一杯水的功夫所看到的种种,都让她充满惊奇,包括这件陈放很多酒的柜子,也觉得稀奇得很。对于王雅丽那种咄咄逼人的话语显得轻描淡写,“雅丽小姐住的地方叫小观园是吗?真的好好的一个所在,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有这么个地方,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也能看见马,还有那回廊,圆形拱门,还有中西错落的楼宇,这么大的地方,雅丽小姐住的可还习惯吗?这地板,是什么木做就啊,看起来好温暖的感觉……”
“住口可以吗?我跟你还不到随意说话的地步,也别想跟我拉什么距离感,这样我很反感!”
自达这丫头开始说话,王雅丽就受不了她似乎拉近乎的表现。
“毕竟你我还是曾经一个学院的交情,为了一个男人,可以到互相伤害的地步吗?”
楚向西正经起来,话说的也是极为实在。的确,如果不是因为吾以南,她两人的关系应该到不了你怨我恨的地步。
“我喜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关于我这辈子终身大事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走进婚姻殿堂,而且还有了孩子,你觉得这种感觉让我如何释怀?我,到底跟你差别在哪?让我输到孤家寡人的地步?我不幸福,也决然不会看着你们你侬我侬,卿卿我我,我难过,你们也不要过得太开心,如果这次你来是让我收手的,趁早收了这份心,给你一句忠告,我从小得不到的东西从来都是我自己不想要而不是被别人抢走!对我而言,你的出现让我很不爽!我很讨厌你,知道吗?”
王雅丽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宛如地面上看到的风景一样的心情把所谓的怨恨收敛一下,想起她看到那两人在一起的场景,她的心情就变得极为糟糕,甚至到不得控制的地步。
“有时候,你如果不存在,是不是我会有很多机会,至少,结婚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有时候,真想让你彻底消失掉,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王雅丽的话语带着些许威胁,宛如现在两人之间存在的气息,如果不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至少两个人痛快地打一架才能消减一点两人之间的隔阂。
“吾以南不是东西,首先他是人,其二他是我和小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是买卖,他是我楚向西手心里,心脏上最值得守护的爱情!无论如何,他的一切,我会守护好,就算你是多么顽皮的一个人,要对付我老公,我做媳妇的不会不管不问。”
楚向西把椅子挪开,缓缓地站起来,对着站在窗户前的王雅丽,情绪异常坚定,“让彼此消失的心情我也会有,对你的存在我也很讨厌,以前我认为我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现在,我了解的人比我看到的场景更加贴切。你如果得不到想毁灭,我也想如果没有你我和吾以南的生活是不是过得更好这种想法一点都没有减少过。世人都知道你和我老公接触过,但我老公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很优秀,但终究我老公不是你可以得到的人,你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你在我面前,是在炫耀吗?”
王雅丽回头。凶狠的眼神,布满了极度克制情绪的地步。
“难道,不值得炫耀吗?”楚向西的气势没有半分退缩的程度,反而兴致显得更加强烈,“每当我和吾以南同框在一起被很多人祝福的画面,我就感觉这必须是值得我炫耀的事。我很爱我的老公,我不容许有你这样的女人对我老公有所想法,这是我作为女人需要坚守的底线。同样,我老公有你这样优秀的女人喜欢,我也觉得自己比你们尤其如你优秀的人还要值得被我老公所喜欢,炫耀更是油然而生。所以,我老公是我楚向西喜欢的男人,炫耀是基本的行径。不需要你来确定。”
字字诛心,彻底让王雅丽失去了本有的风度。
“你是来挑战我的忍耐力了。我爸爸是王铎霖,我是他的女儿,对付敌人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你不要觉得我不会对你如何?就如此放肆!”
谷牑“放肆的事情是你先做得。当年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如今,你拿出来要说事,旧的伤疤我还没有完全愈合,你却要重新揭起来,对我的残忍比起让我彻底消失的心还要手段,以前我退缩是我对我的男人有恨,可是,现在我的男人就是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我都觉得那不是相信的事,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错。我来,就是警告你,如果你还要旧事重提,我楚向西不会放过你。我没有黑道上的老爸,可是结局是他在监狱里。这不是能耐,有能耐的人就是她得到她想要的,而对手什么也不是。这就是你我的结局!”
“楚向西,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爸你也想说教……”
“告诉你,我不是那种省油的灯。人如果有特别想守护的人,那么,所有的存在都是敌对关系。我不会是你的朋友,永远都不会是。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公的关系,我都懒得认识你这种纠缠不休的女人。”
王雅丽气急败坏了,抓起手边的水杯朝楚向西砸了过去,楚向西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躲了过去,看着那水杯在地板上弹了几下,顺着水流的方向安静地躺在一边。
“质量真好啊。不知道这瓶拉菲有没有这种幸运!”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向西手上多了一瓶红酒。
当王雅丽看到那瓶红酒的时候,那瓶红酒当着她的面被狠狠砸在了桌子上,尖锐的桌角震破瓶身,鲜艳的红酒夹杂着深褐色的玻璃瓶身一起四散。
有几滴红酒洒在了王雅丽的衣服上。显得异常刺目。
“楚向西,我会杀了你!”
王雅丽刚要朝楚向西跟前走去,只听哐啷一声,偌大的酒柜被人推倒在地上,这下热闹了,满地的瓶子玻璃碎片,而两人也就隔了这么一片狼藉在中间。
“就这么破碎吧,你我之间的关系。”
外边表柔柔弱弱的楚向西,现在看起来骨子里的坚决不输任何一个凶狠的家伙。
然后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样子轻松异常,“老公,我在小观园,你开车来接我回家吧。”
腹痛一阵一的,也许是刚才用了很大气力的缘故,也或许因为之前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今天表现得特别像个黑化的另外一个自己而用力过猛的缘故,更或许眼前那种女人让她很反感的缘故,无论出自何种缘故,她的腹痛强烈到让她有股晕眩感,她第一时间觉得她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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