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更是如此,总觉得两方对战,没有自己什么事。
如今把自己拖下水,还有些怨恨清军,万一炮轰死了,可不是全尸这么简单了,下土埋葬都不安心。
就连守备倪丁庚眼神复杂,他听到了下面的人传上来的消息。
对于短毛种种做法感到震惊,而且还让他有了退路,松了一口气,但感觉无奈。
全部财产能够原封不动,并将他送上大陆,这诱惑还是不小。
更重要的是,要是炮轰整个城墙,哪还有活命的机会,这钱未花完,人就没了,不值得!
可他有最后一丝疑虑,万一皇帝知道自己投降,可就糟了,所以观望观望,“传我令,把这些人压在最前,不得离开城墙半步。”
顿时吴钱就这样被压在了前方,看着对面浩浩荡荡的阵地,感到一丝丝绝望。
一日后。
军中满是流言蜚语,军心开始变化,就连把总,多少都不想卖命。
想要在这里守城一年,简直就是送死,送死可没有人想干。
军令的执行力度也在下降,老百姓怨言增加,敌方不杀人,害死自己的却是守城方。
可把守备倪丁庚气得半死,将谣言传的厉害之人,各打五十大板。就连进来送信的清兵俘虏,也有好几人被杀了头,似乎在刻意隐瞒。
不过,越想压住消息,往往是越压不住,传播如通滔天巨浪。
夜晚甚至有些人逃到城外,还带着家眷,城门的兵也一起溜走。人数不下百人,简直是集体叛逃,等到翌日,通过点人数才发现少了数十位清兵。
守备倪丁庚又气又怒,愈发犹豫。杀了几个清兵,并把那些清兵俘虏全部压上来,准备砍头。
但也引发了巨大的反弹,千总,把总都在劝他,“这是与短毛谈判的承诺,要不然就与短毛没有谈判的余地,届时还会引起更大哗变,
且那些兵已经将,上级扣军饷的事情给捅出来,如今军中兵卒都有异样,不肯再卖力。要是杀得太过,可不好控制呀。”
守备倪丁庚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却无可奈何,明日就开始炮轰,搁谁谁都害怕。
他想逃却又不敢逃,只好在当天下午,又派使者到短毛阵地中进行谈判,想要将城卖了,打算以五万的价格,五艘战船,而且还要配合他演一场追逐大戏,让朝廷不会起疑。
营长杨世昌只是告诉他们,人可以离开,但城中的一切不属于守备财产的无法带走,就连大清的军饷也不行。
并给了他们一块西洋表,告知,明日中午12点整,就是攻城之时,让他们好自为之。
顿时吓得清军特使赶快回去,通报消息,也让守备更加难堪,犹豫更深。
二日深夜,乒乒乓乓,突然传来着打斗的声音,城中愈发混乱。
顿时把守备倪丁庚,从床上吓得弹了起来,瞧着外面的情况,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短毛攻城了吗?”
护卫唯唯诺诺的跑了过来,“大人,军中士兵发生哗变!他们原想逃离,如今被发现,只好在城门口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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