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留学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参与集团的海外业务,但对国内的人和事并不熟悉。今天晚上这个场合就是告诉大家,邵家的二公子回来了,以后将正式接触邵家在国内的商业版图。
邵云重见过各位长辈就离开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他无须留下来跟任何人攀谈交际,因为没人能让他巴结奉承。
离开私宴厅,他终于能喘口气,到空中花园会会朋友。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保镖理查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崩溃。
邵云重皱着眉头听完他的口头离职报告,然后听这个美国人发疯,说自己“受够了无休止的去叫老板的partner起床”这件事!
按理来说,邵云重听到一堆抱怨,是应该生气的,有哪个打工人敢这么跟老板哭丧?但很诡异的,他被“partner”这个称呼给取悦了。
他好好安抚了理查几句,然后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
“胜天,安排你个任务。”
殷胜天这时候正穿着华丽的礼服、踩着漂亮的高跟,在宴会上跟几个职业投资人调情,接到老板的电话,她虎躯一震,顿时警觉起来,“什么任务?”
“去叫阿季起床,哄他穿好衣服,把人打包送到空中花园。”
邵云重说。
殷胜天头皮一紧,“我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老板…”
“今晚慈善拍卖的第一件藏品,我拍下来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这就让殷胜天很难拒绝了,她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就往外狂奔,“他如果不配合,我可以采取暴力手段吗?”
“只要你别说是我允许的。”
“以后他给你吹枕边风,给我穿小鞋呢?”
“不会动摇你首席助理的地位,年终奖加倍。”
邵云重挂断电话,进入空中花园。
今天空中花园没有完全开放,只允许小部分人进入。这个时间点,能躲在这里偷闲的大多是年轻的二代、三代们,都是跟他私交不错的。
他们讨论的话题不像私宴厅里那些老家伙除了项目就是养生,年轻人的话题多少有些不太正经,氛围也比私宴厅里随意。
邵云重进来的时候,往座位区一扫,这群家伙都有伴儿,个个左拥右抱,男女不忌。
众人见他过来,纷纷起身举杯,“云重,欢迎回国!”
邵云重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朝热闹的人群举杯,“今天太忙,招待不周,大家随意。”
他喝了一口香槟,拈着杯子往花园的中心走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圆形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也落座,分别坐在他两侧。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邵云重问。
离他最近的是发小冯寰,笑得收不住,“我们正说子瑞呢,这家伙包养了一个唱昆曲儿的学生,听说是戏曲学院的,看身段,以为是女人,卸了妆,竟然是男的。”
“你今天没见着他吧?他爹妈正因为这事儿生气呢,都不让他出门了,说他包养个戏子,怎么怎么不像话。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戏子戏子的,他爹妈怎么那么不开化呀?”
“谁说不是呢?人家唱昆曲儿的,正儿八经的戏曲学院,还是一本呢。不过他以前不是只喜欢女的吗?这回怎么看上个男的?”
“那大学生的扮相比女人还女人。”
“什么?难道你见过?”
“我还真见过,说实话长得也就那样,卸了妆挺寡淡的一张脸,就是挺知冷知热的,挺会伺候人,反正把子瑞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冷知热?他想要会伺候人的,怎么不找他家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