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暧昧到了顶点的时候场合,那声音却不合时宜的或婉转悠扬,或悲伤如泣,几经反转弯折,情绪叠加繁琐,不是精神状态正常的人能吹出来的旋律。
心中思绪万端,乱如麻绳理不尽,缠绕一团。
阿狸披衣起身,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揣了那把缀满宝石的浮夸匕首出门,离开前还不忘替李莲花盖好被子。
花里胡哨的女人坐在花园里的一颗歪脖子老树上,双腿自然垂落,晃晃悠悠。
阿狸仰头,那女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笑一笑,友好招呼一声“软骨头”。
阿狸翻了个白眼,努力忽视这个讨厌的称呼。她沉了沉气,缓缓道,“我跟你学。”
不只是为了李莲花,她躲在他身后太久,久到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她怕有一天习惯了被保护,再也做不回自己。
可若有一天她不再是自己,又拿什么来爱他?
她本就敏感多思,如果当年不学心理学,或许会拜入哲学门下。
她要站的再高一点,再直一些,去高处看看他看过的山与水,云与暮,堂堂正正与他并肩,坦坦荡荡行遍山河。
疯女人闻言低头看向阿狸,既不唱了也不疯了,狭长眉眼细细打量,瞧得认真仔细。
须臾她落在阿狸面前,捉过阿狸的一只手,周身澎湃起强烈的气流,脸头发丝都被吹往身后。
阿狸只觉身体里盘亘的那股内力被指尖气流引导,掌心灼热,所有的力源源不断的汇聚一点推出,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往后,险些站不稳。
她几乎分不清这些力道究竟是来自疯女人还是她自己,树叶如雨洒了满身,盎然野草转瞬枯黄碎裂,一掌之内掐断春日生机。
女人托着下巴摇头点评,“勉勉强强,那老贱人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样,选男人是,选继承人还是啧啧……”
阿狸额角青筋暴起,暴了一会又忍下去。她试着自行运气,比之前的摸索顺利很多,不过出掌的时候拿汇聚的力道随着手腕的动作突然散掉,一阵柔和微风吹过地上小草,只客气的弯了弯腰。
女人笑的很大声。
阿狸有些受挫,不过她这个人受挫向来不肯认输,一根筋咬到底,不练明白不罢休。于是地上的枯黄小草左一下右一下,应和着疯女人的笑仿佛在打节拍。
阿狸脸黑的彻底。
女人却突然止住了笑,没头没尾说一句“差不多了”,直接一掌劈上阿狸手腕。
阿狸瞠目结舌,再次后悔万分,果然不能对疯子放松警惕。不过她反应速度一直不错,内力护主,又第一时间反手上推,只见了青紫,没被折断。
“唔……这双手倒是极品,比我想象皱还要柔软。”女人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