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下楼进了堂屋的时候,潘亮已经起来了,他正闷头在桌子前吃饭。见虎子进来,他只是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虎子看到他在喝酒,想过去制止一下,可是又怕他不高兴,就对姨父和姨妈说:“刚才表姐说,让小玲在楼上客厅睡觉了,你们就不要分开了,观察一点姨父,早点吃药。”
姨妈就说:“你们就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就去休息。”
于是,虎子就提着水上楼了。进门后看到小芬正在和表姐说着话,看到她的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就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表姐问:“潘亮起来了?”
“起来了,在喝酒那。”
“他找死呀,还喝酒?不行,我下去看看,不能让他喝了。”说着,就要起身。
虎子急忙把她按住:“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姨父和姨妈都在下面。,能不制止他吗?再说,他在屋里憋了一天,也知道昨天晚上惹祸了,不会喝太多的。”
表姐听了虎子的话以后,就没有动,说:“随便他吧,谁愿意管他。昨天晚上惹了这么大的事,不吸取教训,还喝。我看酒比他任何一个亲人都亲。现在就顶撞我爸,以后还怎么得了呀。”
“潘亮好记仇,而且固执的很,谁的话他都不爱听。遇事在自己的肚子里憋着,跟他说他也是点头答应着,可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虎子说。
后来,表姐让虎子给小芬抱出被子来,就都休息了。在虎子抱起表姐进卧室的时候,小芬还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嫂子,晚安。”
进了卧室以后,虎子把表姐轻轻地放在床上,说:“今晚真的要老老实实的是吧?”
表姐娇恬道:“不老老实实的你还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知道的。”说着,就把床上的被子伸开,要给表姐脱衣服。表姐笑了,说太不习惯,自己脱吧,还没有到让别人给脱衣服的地步。说着,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进了被窝。虎子一看,说:“这样那行,累得慌,我帮你全脱掉吧。”于是,不由分说的就给表姐脱了个精光,然后,检查了一下,问表姐是大腿的哪个部位疼?表姐说:“在医院里你又不是没见,是外侧。”
“我知道是外侧,再落实一下。”然后,朝着表姐暧昧的笑了笑。
表姐问:“笑什么笑?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只要是外侧就没有问题,你老实的躺着就行。我不会弄到你的伤口的。”虎子说着话,就钻进了被窝里。然后,手就不老实起来。
表姐说:“虎子,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别折腾了,外面小芬能听见。”
虎子就抬起头,把嘴压在了表姐的唇上。一忽儿的功夫,她再也不说让虎子别折腾的话了。虎子就轻声对她说:“不会弄到你伤口的,放松一点。”
她抱紧他的身体:“你废话真多,快点的吧。”
客厅里,小芬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刚要朦胧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种特殊的动静。于是,就侧耳细听。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表姐的伤口疼痛,在忍不住的呻吟。可是后来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声的笑了。心想:他们也太没有点克制力了,伤的都不能走路了,还要爱爱,虎哥可真够心狠的,再弄出个二次伤害可就热闹了。
这样的动静是暧昧的,也有点激荡人心。小芬也莫名的好奇和兴奋起来。她虽然已经在读大学,也具备了这方面的知识,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还是没有过的。她也是情窦初开,渴望被人关心被人爱,更对这样的画面所震撼。她的脑海里想象着卧室内的情景,想象着那种场面。她努力的不去听,不去想,可是,那种声音仍然执拗的灌进她的耳朵里,那种画面仍然在脑海中展现。她萌生了偷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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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所在的客厅在虎子抱着表姐进屋的时候就灭了灯,但是他们的卧室里还亮着橘红的灯光,从房门上边的花色玻璃和窗口上溢出,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于是,她在灯光的诱惑下,掀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在门口的里侧,有一个窗子,里面虽然拉着窗帘,但还是能看到里面的影子。她掂着脚尖走过去,努力的睁着眼看了许久,也只是看到一个晃动着的身影,而且还模模糊糊的。她观察了一下窗子的四周,也没有一个能看到的地方,于是,只好失望的又回到了沙发上。
虎子和表姐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卧室的灯光也关闭了,小芬还坐在沙发上,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又过了一会儿,这才重新躺在沙发上。
已经是万簌俱寂的时候,有四个黑影从堂屋里出来,一直走到了小洋楼的楼梯下面,然后,四个人分工明确的开始忙活起来。很快,就按上了一张桌子,然后,就又回到堂屋,每个人都拿着东西又走了出来。时间不大,桌子上点燃了两盏蜡烛,五个小菜摆放在桌子上,也有水果、水饺、酒壶茶壶的一应俱全。原来是姨父姨妈两口子和虎子爸妈两口子,正在敬天敬地那。
很快,在桌子前就烧起了冥纸。只听虎子妈妈念念有词道:“天上走来走去的各路大神,我们在这里给你烧香烧纸,磕头送钱了。这些钱我也不知道都是该给谁,你们就分着花吧。求你们保佑我们全家都平平安安的,让我们也早点抱上大孙子。”
冥纸烧完以后,三个人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姨妈不跪,说她只相信上帝这一个神,姨父也没有说什么。又重新收拾回去后,四个人就又坐在了火炉跟前喝着那壶神仙喝剩下的茶水。
这是姨父的主意。就在潘亮喝完酒吃完饭去睡觉以后,姨父就沉思着说:“记着大兄弟也是在这个楼梯上摔下来的,那次虽然是有人故意害你,可是,也不能碰那么巧吧。昨天早晨丽丽又摔了下来,这个楼梯肯定有问题,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我们应该上柱香,送点钱。不然,有可能还会伤到人。”
经过他这么一说,虎子的爸妈才恍然大悟。说在盖楼房奠基的时候,没有上香烧纸,也没有杀鸡磕头,有可能神灵怪罪下来了。于是,就开始忙活了一番,准备了五个神仙吃的小菜,烫热了白酒,又泡上了一壶新茶,便都来到楼梯跟里敬拜起来。
姨妈怕姨父和虎子的爸妈责怪,提前说明了的。只要是信了上帝,就不能再敬拜别的神,否则会给自己带来至于死的罪,因为《圣经》上记载的“十条诫命”很清楚,犯了哪一条,都是死罪。她这样一说,也就没有人再反驳她。姨妈也说了:“我会祈求上帝饶恕我们的过犯,保佑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第二天早晨,虎子起床后看到楼梯那里有烧过东西的痕迹,而且,还有满地的纸灰,就奇怪的进了堂屋问父母亲:“妈,楼梯跟里怎么有纸灰?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烧纸烧香了?姨妈不相信这个,你们可不要为难她。”
“虎子,我们没有为难她。她不支持,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没有磕头。你爸在楼梯上被摔过,丽丽昨天也摔了下来,这样敬拜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出事了。而且还会保佑你们早日生个大胖小子。”虎子妈高兴地说。
母亲问虎子什么时候去医院给丽丽输液时,虎子说一会儿就去,争取中午就回来。今天就是年三十了,年夜饭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一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