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岑自幼被秦怜云洗脑,将过世的夫人和姜清焰视作仇敌。
认为自己亲娘不能扶正,皆因姜清焰从中作梗。害得他这个镇南王府唯一的男丁,不能成为嫡子。
而姜清焰代子袭爵,成为镇南王府的世子,更是让这对母子颜面扫地,对她恨之入骨。
“安阳郡主未免张狂过了头,在太后面前竟敢命下人动手,真是无法无天。”秦怜云挑衅地望着她。
姜清焰将卞姿召回,面色极是平静,早有准备似的转头对殿外吩咐一声:“御林军!”
秦怜云得意的神情一僵,转头去看太后,却见她也微微一怔。
此时,尚亦欢率领一队御林军正在殿外,听到里面姜清焰召唤,便要闯进去。
鲁高奇急忙拦住:“大胆!这是太后寝宫,岂是你等可以擅入的?”
尚亦欢从怀里掏出令牌,往他脸上一怼。
此令牌乃先皇敕造,授命御林军勤王保驾,便宜行事。先皇驾崩前,将这枚金敕令牌特地留给都云谏。
鲁高奇慌忙跪下磕头,山呼万岁。
尚亦欢率众推门而入。
太后和秦怜云脸色都十分难看,没想到姜清焰真的叫来御林军。
“大胆!”太后怒斥道:“竟敢擅闯哀家寝宫,你们是要造反吗?”
姜清焰丝毫不在意她的暴怒,手捋着卿卿柔顺的毛,“太后息怒,先皇授命御林军便宜行事,就是为维护皇家天威。秦氏包藏祸心,污蔑太后,罪不可赦。御林军,将她拿下。”
尚亦欢一挥手,两个御林军上前,扒拉开姜岑,将秦怜云反剪双臂。
姜岑要动手救母,被另外两个御林军擒住。
“你胡说八道,我几时污蔑太后?”秦怜云挣扎着冲姜清焰低吼。
“太后当初将本郡主从南境接入宫中,为的就是教养我。这些年不可谓不悉心。”姜清焰言辞一凛:“你却辱骂我没有教养,摆明是对太后不敬。”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郡主今日为太后尽孝,非得教训你这口不择言的无知妇人,掌嘴!”姜清焰扬起下颌,居高临下般的目光睨着她。
兰心上前抡圆胳膊,重重的耳光声响彻大殿。
她自幼跟在姜清焰身边,没少受秦怜云母子欺辱。今日得到这个机会,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待挨完这顿巴掌,你再向太后请罪。”姜清焰淡淡道。
太后冷眼瞧着,也不好阻拦。本打算看姜家人窝里斗,没成想竟将她牵扯进来。
“你们放开我娘!”姜岑被死死按住,狂怒嘶吼。
那少年盯着姜清焰的目光淬了毒,恨不得冲上来,将她生吞活剥。
姜清焰从小便知道,这个弟弟与她注定成不了亲人。她眸中凛光闪动,那便做仇人吧!
她从容地走到姜岑,扬起唇角尽是嘲讽:“秦氏只是镇南王府的下人,我若再听你喊她一声娘,你也不必再姓姜了。”
说话间,一些极细粉末落在他身上。
姜岑双目充血,大喝一声拼命挣扎。
卿卿像是被吓到,叫了一声从姜清焰怀里跳出,扑到姜岑身上,一爪挠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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