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江际白直接被打的飞出去,趴在了地上。血液从她的唇角流下。脸颊被打的红肿不堪,颧骨处的皮肤破了,牙齿隐隐的疼。“为什么要打我?”江际白吐出一口血,不甘心的问。燕姐慢慢走到她身边,抬起脚,直接踩在她脖子上,将她向下压。“臭娘们,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江际白冷冷的盯着花臂女人,“是谁?”“哈哈哈……”花臂女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还真是蠢,你觉得问我们这个问题,我们会回答你吗?”“小妞,燕姐亲自来教你好好做人了。你可得争点气,客户的要求是照着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夜宵,看你这小身板,我真怕你撑不过三天。”江际白在角落抖了抖。她大概知道是谁了。昨晚刚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今天报应就来的这么快。花臂女人的脚用力往下一踩,江际白瞬间被他踩到了地板上。她的鼻子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鼻血瞬间涌出来。“干什么的?眼睛睁的那么大?想打我啊?小心把你眼睛挖出来!喂你吃进去!”江际白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激怒对方比较好。她不想背着这样的污名,被人打死在拘留所里。她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她还有糯糯,这叫糯糯以后怎么生活?她可和糯糯约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是取悦了领头的花臂女人。那三个女人又踹了她几脚,就走开了。江际白瘫坐在地板上,伸出手臂一把擦掉脸上的血,但又碰到了脸颊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她必须要活着出去。晚上睡觉的时候,三个女人霸占了她的床,不让她睡在床上。还好,这还能忍,反正夏天也不太冷。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处处羞辱为难她。不是把她的饭碗打翻,就是抓一把灰洒在她的饭菜里。她淡定地把灰扒开继续吃。即使一顿不吃也没什么。最糟糕的是他们霸占着厕所不让她进,只要她想上厕所,他们中就故意有一个人进厕所,把她挤开,三番两次。屈辱她实在憋不住了,直接找了个角落尿了。完事后,她提起裤子若无其事的坐在床边。三个女人脸上也有了些不自然的表情。这之后,他们倒是没在上厕所的事情上再刁难她了。一天早晨,江际白眼睛还没睁开,忽然一盆冷水哗的一下浇在她头上。她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迅速的滚到一边。最近已经被她们练出了敏感度。只要她们准备动作,她就立马躲开。这两天,她们好像特别喜欢干扰她睡觉。昨天是半夜被泼醒,今天是早晨。“燕姐,我看我们是太温柔了,这女人居然还睡得着。”“是啊,燕姐,她要是睡得好,我们可睡不好了。”矮个子的女人慢慢走近。突然一把抓住江际白的头发,将整个人扯到了一边,压在地板上。江际白手指扒着地板想要站起来,但是一双大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然后重重碾压。骨头碎掉的声音传来。江际白疼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刚想喊出声,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布带,勒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她想呼救,可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觉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整个人就像脱水的鱼,快要窒息了。她是审时度势的人,但他并不表示她会任人搓圆搓扁,完全不反抗。之前一直隐忍,是希望她们能放过她,留一条命在,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她发现她们不仅是要整他,而且是要她死。难道她就不能反抗吗?难道她就只能当一个虫子,任人宰割?她不相信在监狱里面,她们真能把她整死。外面就是警察,难道就这样无法无天?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哎!不动了!不会死了吧?”高个子花臂女人赶紧松开了手上的布带。另外两个女人也紧张起来,她们伸出脚踹了踹地板上的女人,她如同一块烂肉一动不动。“燕姐,不会出事吧?这女人这么弱?没反应了啊!”她趁着三个花臂女人放松的瞬间,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突然,猛的翻身,一把抓住女人踩在她手背上的脚用力的一拽。“哎呦,”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响起。燕姐整个人重重摔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另两个女人迅速上前扶起了燕姐,然后转向江际白,恶狠狠的咒骂道。“臭婊子,竟然敢装死!看我不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你!”高个子女人将江际白堵在墙角,另一个女人也上前来,朝着她狠狠踹了几脚。江际白蜷缩在墙角,用手护着头。燕姐缓了缓,慢慢站了起来,眼底带着滔天的怒意,眼睛死死的盯着江际白。“把她抓住了!给我打!往死里打!我还不信,我整治不了这个臭婊子!”两个花臂女人转向燕姐。这时候,江际白抓住空隙,冲向看守房的铁门处,用力地捶着铁门,大声地喊,“让我出去!这里有人打人!出人命了!警察先生,出人命了。”铁窗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喊什么喊?再打架,全部延长拘留时间!”江际白听到了这个救命的声音,赶紧将脸贴在门上的小窗处,尽量仰起头。她拼命喊道,“警察先生,我要换房。我要换房,我快被打死了。”女警察用警棍敲了敲门,大声吼道:“不许打架!我警告一次!”女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江际白的心也凉透了。完了。没有人会管她了。听到警察离开的脚步声,三个女人露出了狰狞的笑。“臭娘们!还想有人来救你?你死了那颗心吧!你得罪了谁,心里没数?”三个女人将她团团围住。无情的拳脚像雨点一样打在她身上。她也抡起拳头反抗,抬起脚踢。打不过也要打!她不管面对的是谁,胡乱打一通,直到她打不动为止。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她就败下阵来。她的头发被人死死揪住,那力度,头皮都快要被人揪下来了。她的双手被人扭在了身后。燕姐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臭三八!竟然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燕姐抬起脚,重重的向她腹部踹过去。她吃痛的弯下腰,双膝快要跪下去。但是她的双手和头发被人用力的扭住,跪也跪不下去,只能虚虚的站着,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拳脚。不知道打了多久?突然她的头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什么液体流了下来。她意识开始有点模糊。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体还维持着被打的姿势。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几个凶猛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是无法承受的疼痛。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她想要呼救,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嗓子整个是哑的,只吐了一口气。她眨了眨眼睛,眼皮有点粘稠,似乎额头上流了血。眼底也被血液染红,眼前的事物也变得不甚清明。第二天送饭的时候,警察终于发现了躺在地板上的人。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守所的警察基本上不会怎么管犯人在牢房里面做什么,但是如果闹出人命,那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