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煮好的早餐端上二楼的时候,突然看见糯糯光着脚站在门口。糯糯的眼眶里聚集着一团眼泪,看见爸爸上来,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啪嗒一下滚了下来。阿普立马上前蹲下,糯糯扑到了阿普的怀里。糯糯抱的很紧,阿普手中的盘子都快端不住了。他轻声问道,“宝贝,你怎么了?”“爸爸…呜呜…妈妈把我赶出来了,她不要我了…呜呜哇……”阿普心一惊,江际白有多爱这个孩子,他是知道的。她竟然把糯糯赶了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跳如鼓。但还是镇定的叫来了保姆,带着糯糯先下楼吃饭。他走向紧闭的门,想打开却发现门已经被人反锁了。“白白,你怎么了?”他敲着门问道。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阿普立马叫来管家将房门打开。打开房门。床上没有人。他向四周望去,也空无一人。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窗帘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女人似乎是蹲在那儿,只小小的一团。阿普不敢贸然掀开窗帘,怕吓到她。“白白……”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你别怕,出来好不好?”窗帘微微震动了一下。她并没有出来。“白白,别怕…”阿普轻轻的拉开窗帘。果然那个可怜的女人面色痛苦的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她的脸上、额头上都是大滴的汗。她浑身颤抖着,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白白……你怎么了?”江际白害怕的想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墙,她退无可退。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声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江际白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阿普明白了,她恐怕是看到了幻觉。阿普蹲下来,慢慢的接近她,可是江际白还是十分惊恐,一直不断的往旁边挪。可旁边就是花瓶,眼看着她就要撞到了花架上的花瓶,阿普伸出手想要拦住她的肩。江际白瞬间抓住伸过来的手臂,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没有松口,一直咬着。阿普眉头都没皱,就伸着手臂让她咬。江际白没有留情,下了死力,直到她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终于她咬不动了,慢慢的放开他的手臂。她整个人也如虚脱一般,浑身湿淋淋的软倒在阿普的怀里。她浑身无力,但却没有睡,眼神发直,呆愣地注视着某一个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阿普抱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她,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日出。除了到饭点,阿姨进来送饭,他都没有松开她。这天,阿姨炖了鸡汤送上来。江际白看着鸡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整个人狂躁起来,一把将小桌子掀翻在地。瓷器的炖罐,砰的一声,掉在地板上,瞬间碎成了碎片。浓郁香甜的鸡汤撒的到处都是。桌子是向着阿普直接掀过去的,阿普的胸前被鸡汤泼了个正着。但他没有顾得上处理自己,而是赶紧抓住江际白的手,检查她的手有没有被烫伤。江际白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退后几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深皱着眉的,面色痛苦的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抬起头,尖锐的朝着阿普的方向怒吼。在隔壁房间的医护人员听到声音立马冲进房间。江际白猩红着眼,扑过来对着阿普又撕又咬。几个医护人员赶紧上前,拉开了江际白。江际白疯狂的挣扎,竟然让她挣脱了。她又冲到墙边,猛的用自己的头撞墙。医护人员将发狂的女人强行按在地上。在她的手臂上推了一针镇定剂。阿普看着女人慢慢安静下来的身体,心如刀割。医生收起针筒,严峻地对阿普说:“阿普先生,毒瘾发作的时候,人就像一只野兽。谁也认不到,而且具有攻击性。我建议最好把她送到专门的戒毒中心。”阿普摇摇头,他不同意。他不愿自己的女人待在那样冰冷的房间,像个囚犯一样被人关着。不速之客阿普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有好几个伤口,被简单的贴了几个创口贴。脸上脖子上也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痕,有抓伤,有撞击伤,有青紫掐痕,都被抹了深色药水,看着触目惊心。这一天,梦山庄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挑高宽敞的客厅内,一个优雅俊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拿着红酒杯轻抿一口,看着好友脸上,脖子上的伤痕,轻嗤一声,问道:“阿普,啧啧,你这是被猫挠的,还是被人打的?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把你虐待成这个样子?”阿普双脚交叠,姿态随意,他毫不在乎身上被弄出的痕迹。他笑了笑道:“最近就喜欢玩这种,刺激。你以前不是有阵子也喜欢这样玩?”“我那是情趣,你这是情杀吧。”苏今昱幽默的说道。聊天的气氛闲适又放松,像是真的在聊着家常。如果忽略掉他们眼中隐藏着的精光和压抑的情绪,还以为他们真的只是在叙旧。“作为过来人,我劝你玩女人也要量力而行,不要最后得不偿失,精尽人亡。”阿普轻松的笑道:“我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不像你,身体已经被掏的差不多了,以后还是得多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