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特警,在贩毒团伙中当卧底,我…利用了你……”江际白眼中的情绪从完全的害怕、惊恐变成了疑惑、恐惧。她张了张嘴,却听见季年继续说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当时有线索指向挑山工中存在着贩毒人员。”“贩毒团伙都非常谨慎。如果直接接触挑山工,势必会引起怀疑。而你认识谢忠,所以只有从你这入手,最快捷方便。”“悠悠,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目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在一天一天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我…我是真心的…我不想骗你,更不想你受到伤害…悠悠,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对不对?”季年迟疑又带着莫名的笃定。江际白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因为蹲了太久,脚都麻了。站起来的一瞬间还有些踉跄,季年立马伸手扶住了她。但江际白躲开了,她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抬头坚定的、愤恨的看着他说道:“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再帮你执行什么任务?还是想再骗我什么东西?”“悠悠,我没有,我跟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江际白直接打断他,厉声喝道,“你拿什么东西保证?”季年脱口而出,“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江际白冷笑了一声:“呵…生命…你有珍惜过我的生命吗?我不懂你们什么伟大的计划。我只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就报警!”“悠悠,别这样,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好不好?”季年低声乞求着。“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也许人民会感谢你,但是我不会!”“让我出去!”江际白用力的踢他,一下一下踹在他的腿上。但季年像山一样屹立着,动也不动。江际白冷冷的说道:“怎么,想用强的?”季年摇头,认真的看着江际白,而后,双膝一曲,跪在她面前。江际白倒退一步,眼中有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愤怒。“悠悠,我真的错了。你恨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不理我…”江际白嗤笑一声。“是你说的…”季年坚定的点点头。江际白绕到他身后,双手拎起放在墙边的一把椅子。她举高椅子,使出浑身的劲,朝季年的身上扔去,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断裂的声音。季年跪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传出的巨响,迅速从外打开了门。季礼看着滚到脚边的椅子,又往前看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弟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你打他?”季礼双眸一凝,冷硬的质问江际白。“对!我打的!”江际白毫不畏惧的看向季礼。“不,哥,是我自己打的!和她无关!”季年的额角流下一道猩红的血液。江际白看都没看季年,走到门口,用力的撞开季礼。而后用极度厌恶的表情盯着季礼,一字一句的讽刺道:“季委员真是个好哥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没想到你竟然为一己私欲滥用职权。前两次手续都是你卡的对吧?你凭什么阻止我结婚?”江际白看着沉稳如山的季礼,冷笑了一声,笑声讽刺至极。前有狼,后有虎这时陈秘书和阿普也冲了进来。阿普紧张的不得了,揽过江际白的身子,将人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遍。他再看向屋内,只见季年正从地板上站起来。他一个箭步过去,拎起季年的衣领,狠狠就是一拳。这一拳下了死力,季年被打的的整个人扑倒在地板上,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正当阿普还想要冲上前去痛扁他时,旁边的秘书和勤务兵围了上来,迅速控制住阿普,将人架在一边。江际白盯着季礼,说道:“放开他。”季礼看着女人眼中的坚毅,终于摆摆手,勤务兵就将人放开了。勤务兵虽然不再抓着阿普,但还是围着他,不让他再伤人。江际白讽笑地看着季礼,先前的讨好,谄媚和敬佩全都不见了,如今只剩下愤怒和嘲弄。“老公,国内的结婚证不领也罢,我们直接在国外登记结婚就行了。”江际白眼睛盯着季礼,话却是对着阿普说的。“我们走。”“悠悠,别走!”季年吐了口血,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出来抓住江际白的手腕。江际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又厌恶的看了眼季年。“给我放手,不然我就告你性骚扰。”说完,她又将目光移到了季礼的脸上:“想必季委员不会做强抢民女这么不体面的事吧?”季年无力的松开手,江际白带着阿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季年看着江际白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他转过身在墙上狠狠锤了两拳。坐在车上,阿普搂着江际白。江际白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阿普,我们明天就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她脸色苍白,一想到今天在宴会上遇见的苏今昱和后来的季年,她的头就突突的疼。“嗯,好,我们明天就走。回到米国,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了。不想见的人,我们通通都不见。”阿普搂紧她的身子,向她保证。江际白回到宾馆迅速收拾行李。这时保姆走上前来,着急的对她说。“江小姐,我刚刚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您没接。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糯糯从傍晚5点开始发烧,温度在385-39度之间。刚开始我们用了物理降温给她冷敷,但是烧退不下来。担心她烧了太久,我们又给他吃了布洛芬退烧药。温度降下来一个小时,但是现在又烧了上去!”江际白一听,立马丢下正在整理的衣服,马上转到了儿童房。只见,糯糯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十分痛苦。床边另一个保姆正给糯糯用温水擦着额头和小手。床边的保姆见江际白人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刚刚量过体温,现在它的温度在39度,一直退不下来。”阿普也进了房间,焦急的奔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精神的孩子,心都碎了。他用手背碰了下女儿的额头,这么烫,这温度高的让人心慌。江际白稳了稳心神,这么多年来,孩子的生病都是她自己护理的,她学了一套中医按摩手法,可以帮助孩子更好的恢复。“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状态?”“没有,她这两天能吃能睡。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今晚莫名其妙的发起烧来。”江际白擦了擦手,做到女儿的床边,将女儿抱在怀里。糯糯似乎感觉到妈妈回来了,小手紧紧的搂着妈妈的脖子,嘴巴里也无意识地喊着:“妈妈,妈妈,我难受,很难受……”孩子的身体滚烫。江际白让保姆将空调打开,又让保姆拿了一瓶茶油过来。她握着孩子的脚,架在自己腿上,在手心沾点茶油,快速的搓在她脚底。两只脚轮流搓了两百下,直到她的脚底热透,才停下来。她又将孩子的身体侧到一边,让阿普在糯糯的脊柱上用力的搓着,搓完后,又给她捏了几遍脊。整套按摩完后,江际白又哄着糯糯喝了些温水。折腾到半夜,孩子的温度总算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