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关心你嘛,希望有一个好男人来照顾我们家的小公主。”崔婉婉撇撇嘴,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把苏今昱搬出来当挡箭牌。“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喜欢苏今昱,可是人家不喜欢我呀,我现在还没从这里面走出来呢。你又接我伤疤,不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受吗?”崔扬抿了抿唇说道。“苏今昱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他那么多好处,你看不见吗?长得帅。有钱又聪明。这还不够?”“你爱他吗?你看到他的时候会心跳加快。害羞,魂不附体吗?”“唉,”崔婉婉叹气,别过脸看着窗外。“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喜欢他。”“好。”崔婉婉一听又紧张了起来,现在可不想再去招惹苏今昱这个男人了!不仅是因为苏今昱太难搞了,但更怕如果不小心惹恼了对方,他会将自己的老底给揭了。“不用,不用,哥,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静静的等待下一个真命天子吧。”崔婉婉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可是这看在崔扬的眼里,一向开朗活泼的妹妹,一说到这个男人,脸上就会露出不自在受伤的表情。崔婉婉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心尖尖上的人。即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把月亮给搬来。不知道为何?曾经他把妹妹弄丢掉的恐惧总是时不时的一直提醒他——要对妹妹好一点。或许所有失而复得的东西,会让人更懂得珍惜吧。回病房之后,糯糯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刚刚见到的那个捐献者叔叔。这段日子以来,她还是心狠手辣江际白想,崔扬今天对糯糯的态度似乎还不错,或许是她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吧。看他对妹妹那么温柔和疼爱,应该也不至于真的下狠手。或许也是像上次一样吓唬吓唬人。她让自己尽量乐观地想。待会儿,糯糯又要去做检查,她得陪着。这些检查漫长又遭罪,她恨不得自己都能帮她去做。做检查身上不能带任何饰品。糯糯将手中的手镯依依不舍的交给妈妈。“妈妈,这个镯子你帮我保管着,我现在也都带不了了,而且它老是掉下来。妈妈,还是你帮我保管吧,等我好起来之后我再带。”糯糯乖巧的说道,江际白点点头,“宝贝,你放心吧,妈妈一定会保管好的。”她将糯糯的手镯用一张纸巾包起来,放进了随身的手提包里,想着回家之后就把它锁在保险柜里。*城郊的密林里,隐藏着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从地面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地下却有着上千平方的秘密空间。普通人根本无法踏足此地,即使有些能量的人,也很少会知道这里。绿色的草皮下面,有一个房间,关着一个人。阿普双手双脚皆被绑着,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他的头上脸上皆鲜血淋漓,有一些血液已经开始凝固,身上也破碎不堪,甚至露出森森白骨,一张俊脸完全变了样,又破又肿又红,整个人凄惨又可怖。崔扬叫人将阿普用铁链缓缓吊了起来。崔扬走到他跟前,正好与她平视,眼神阴冷的看着他,扯出一个没有弧度的笑。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阿普瞬间不能呼吸,喉管紧缩,脸色开始充血,等他快要窒息之前,崔扬松开了手。“不服?”阿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剧烈咳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泡后耷拉下来,显得颓废可怜极了。他唇角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笑又扯痛了喉咙,他粗喘了一下,吐出一口血。而后费力掀起眼皮,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开心就好。”崔扬似乎被他这笑激怒了,盯着他被血遮住的眼帘,冷笑了一声,“嗯,我现在很开心。不过…还不够,当时,你可是打了我三天…”他慵懒的走向一排刑具架,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条条形状狰狑的冰冷刑具。他的手指停在一条重型铁鞭子上。嗯,这条不行,不禁打,没两下就死了,多无趣。另一条是轻皮鞭,这种鞭子看起来轻巧,但狠劲足,一打下去皮开肉绽,短时间内会对人造成剧烈疼痛,但却不会对人身体骨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疤痕都不会留下。嗯,这条也不行,太轻了,怎么看不够味。最后他的手落在一条浸泡过盐水的藤鞭上,鞭身湿润胀大,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水。他优雅的挽起袖子,拿过鞭子。鞭子在地上丝拉划动的声音,刺耳恐怖,让人头皮发麻。他在离阿普3米远的地方站定,他勾起唇角,一对酒窝异常显眼,明朗阳光的脸逐渐扭曲。他残忍的笑着,缓缓的抬起手腕,而后狠狠挥下。……藤鞭的破空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环绕不绝。打了二十下左右,崔扬才停下来。旁边的手下立马上前,接过了血淋淋的鞭子,又泡进盐水里。崔扬闲散的迈着步子上前,走到了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阿普面前,阴冷的笑着,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个作品,一幅油画。“嗯,今天就到这里。”冰凉的声音如蛇吐着信子。阿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身上一道一道纷乱的血痕,到处都在淌着血。他的头重重的垂着,鼻腔只有微弱的呼吸,整个身子体无完肤,惨不忍睹,不知是死是活。三天后。阿普是被抬出去的。江际白接到人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普整个人跟个血人一般。她想上前,却根本没有地方可以下手。身上没有一处好肉,人也昏迷不醒,呼吸几近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