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你出现在这里才不正常!
顾靖尧差点被她逗笑,顿了一下,“这不是重点。”
他握住她的手,“迟念,我在给你后悔的机会。”
迟念大脑一片空白,晕乎乎的,被男人牵着坐在他的腿上。
一双干燥的大掌贴上她柔软的脊背,迟念身子狠狠颤了一下,血液里像是通上了电,她眼神无处安放,但也知道自己骑马一样跨坐的姿势有些不雅,伸手去推顾靖尧,声音却软得一塌糊涂,“顾先生,不、不行。”
门是虚掩着的,微微地透出点光进来,甚至能瞧见来往的人影,脚步声像是雷鸣一般轰击着迟念的耳廓。
“为什么不行?”
顾靖尧的一片薄唇顺着嗓音一并沉到底,热气喷在迟念颈上,可以清晰看到娇。嫩肌肤起了一层羞怯的小颗粒。
“你……啊~”
迟念眼睛沁出水汽,急得唇在哆嗦,但她说不出理由,只是热,却制止不了男人在自己身上点火。
小女人咿咿呀呀的,没句完整的话,跟条泥鳅似的扭个不停。
顾靖尧眼神猛地一亮,忽然发力制住她,男声喑哑,“你别蹭了。”
迟念怔怔望着顾靖尧,惊觉身。下有变化,她不是傻子,知道这变化意味着什么。
他正在为自己动情……
“嘶——”
低低的抽气声,犹如林中响箭呼啸而过,迟念睁开眼,
对上他苍白的脸,立刻紧张地问,“顾先生,是不是伤口疼了?”
顾靖尧隐忍地摇摇头,视线被刘海遮住,表情看不真切。
“怎么回事?哪里痛?你告诉我。”
迟念实在是担心,但瞧男人别开视线,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不是脚上的伤让他疼,倒像是……那处!
迟念心念微动,稍微往后挪了点距离,果然,顾靖尧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冷水,迟念彻底清醒过来,她刚才有多痴狂,此刻就有多冷静,“既然伤到了要紧的地方,就安分点先把伤养好如何?”
“什么?”
迟念看着对方茫然的眼神,冷冷笑出声来,怎么会有人演技这么好呢?
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连伤都伤在同样的地方,算算日子,十天左右,确实是还没有好全的,她如果还被蒙在鼓里,那么自己真是蠢得不可救药了。
迟念反问,“顾靖尧,你耍我很好玩吗?”
叫了全名,可见时态的严重性。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是平常压力太大,时不时要用这种方式疏解?
但,这种事情找陌生人岂不是更好,他要玩有的是人陪!
也就自己脑子笨,明明和顾靖尧打过交道还傻傻以为那是另外一个人,要换做那些精明的女人,早就传得满城皆知了!
还是说,男人只是单纯存在着心理问题?
毕竟三年前,他们曾经抱在一起,裸身睡了一。夜。
迟念耿耿于怀了那么久,每次只要稍一想起都会脸颊发烫心跳爆表,而再见面,偏偏那个男人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和她彬彬有礼保持着相识却不相熟的距离。
回柳城之后,她统共遇到过“另一个顾靖尧”两次,却无一例外是前一晚他还在风。***痞气地调。戏自己,到了第二天就立刻启动高冷模式,冻得像是座冰山般难以靠近。
迟念想,自己正是被顾靖尧虚虚实实的表现搞晕的——要么是他太会装,要么就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是不是类似于,某种精神疾病?
——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