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垂死挣扎。
这个项目,池震荣倾尽了所有的家产,若是出了什么干戈,整个池家都会因此陪葬。
他不敢抱有任何一丝的侥幸心理。
池震荣继续试问道:“婉婉,你究竟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池婉婉心下一紧,却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爸,你如今大项目就要发了,现在池烟跳出来说东说西,说不准,就是她对我们有意见,您难道不应该先怀疑怀疑她吗?”
池婉婉句句在理,池烟却深觉可笑,“池婉婉,自己做的那些糟心窝子的事,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在找替罪羊了吗?”
她转头看向池震荣,眸子里带满了不屑,“我母亲的那些药,早就被你屋子里这两个女人变卖完了吧。”
从刚才进门开始,池震荣似乎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想来是这两母女搞的鬼,变卖假药,这件事情要是落在了池家头上,池震荣或许会被逼得跳楼。
“你胡说八道什么!”池婉婉已经按耐不住。
江门药业的事情,她是匿名出卖的,即使是查,也不一定能查到她的头上,况且,她匿名使用的名字,可是池烟。
方才得那番举动,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你这样的人,嫁进了厉家,现在又回来搞池家,还真是人畜不分,池家还真是养了个祸患。”池婉婉一字一句的说得头头是道。
池烟轻笑,面对这场闹剧,无论如何都得有个结果。
眼前的人跟她玩欲情故纵,那就别怕她迟来的豺狼虎豹。
池烟已经懒得和迟婉婉继续废话下去,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和江门药业之前的人打交道,用的是我的名字吧,这样即使查起来,受损的更多的也会是我嫁过去的厉家,因为你们会说,我只是个很多年没有回池家的外人生的女孩罢了。”
池婉婉不禁惊奇,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用的她的名字。
江门药业不过是个说辞而已,池家提供假药材,江门提供渠道,卖出去,打的名头是池烟的名字,怎么算,都算不到她池婉婉身上。
江门和池家互利共赢的把戏,居然被池烟给看出来了。
“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的?”陈雨晴的音色自身后传来。
池震荣立马上前,他双手如抖筛般颤抖,眼底带着十足的怒气,“你,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啊?”
陈雨晴一把子辛酸泪流出,泪色朦胧的抓住池震荣的手,讪讪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婉婉有个更好的未来!”
她将池震荣的手捏得更紧了,捏出了好几个红色的印子,“这么多年,婉婉的学业,你都不闻不问,也不投入基金,你让她怎么活,这么多的荣耀,还不得我去四处打探关系,不然,哪来婉婉的今天,又哪有你出去炫耀的资本!”
她吼得撕心裂肺,像是把这几年的冤屈都吼出来了。
池震荣听这一席话,完全被怔住了。
这么些年,原来这两母女一直在背后偷偷算计,就连他唯一珍藏的中草药,也拿出去变卖。
东窗事发又岂在一朝一夕,多年的谋算才是最让池震荣心寒的存在。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池烟站起身,娓娓道:“我给你项目,是你自己做黄了的,卖假药,亏你们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