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去金三角特区,奈盛就开枪畏罪自杀?天大的笑话!他为人多刚正我最了解,没必要包庇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儿将整个家族搭进去!”同奈盛生前交好的贸易部部长拍案惊起,为老友鸣冤。
霍暻俊面沉戾,睨起眼,冷冷看向冲自己拍桌子的老骨头,“他儿子拉罕强奸女人,溺死孩子,挖出偷渡客的尸体扔进湄公河,最后敢把帽子扣我脑袋上,没有他爹暗中帮助,恐怕他也没那个胆子。”
他嗤笑反讥,“可惜可惜,我阿爸当初任命他来接金三角特区也是看上他为人,还请他们两父子进家里吃饭。中国有句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拉罕和奈盛正好反了,败家儿子带歪老子,爷俩一起为人刀俎。”
贸易部部长刚要发作,中间,仰光首席部长丹萨抬手请其他人先出去。
他们心知肚明,这几沓纸和鉴定报告形同虚设,即便证据确凿,也不可能将面前的少年送上军事法庭。
“我仅代表国会对奈盛参谋长的死表示哀悼。”丹萨行合掌礼,以表哀思。
好一出神模鬼样。
看屋里只剩自己和丹萨,霍暻向后抻动肩背,慵散起身,“我先回家了,一会儿还得派管家去警察局报案。去趟泰国被人追踪威胁,回来又被抢飞机,东南亚太危险,我年轻,可得惜命。”
身后,丹萨叫住他的步子,“JING,杜塔副总理正在俄罗斯进行为期两个礼拜的外交访问,叫我传达,请总司令不必因谈判失败过于焦虑,国家会感谢军方为印缅边境所付出的一切。”
他颀长身躯立于门前,听此话不禁戾声反问,“你们成天在国会喝茶,想法设法缩减军费让四十万士兵饿肚子,放诺坤出孔普雷大狱来杀我,勾结拉罕认清霍曦霍曜长什么样,左一个绑架右一个跟踪,通过吴拿玛敏查我家财产总账的时候,有感谢过我父亲么?”
两句话将国会和军方的遮羞布彻底撕碎,国会的伪善将人逼到忍无可忍,他已不愿再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象。
别人回家都是图个安稳消停,自己回家只有鸡犬不宁。
向来暴躁戾重的少年甚至没有狠声斥吼,说完话后,只余沉默。
这段日子,该动的怒,该流的血,早耗的一干二净。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须臾后,丹萨摘下眼镜,揉掐眉心叹口长气,“其一,国会不愿和军方发生争执。其二,你和你父亲很不一样,他会顾及到政局稳定,从不将话摊开来说。”
“我阿爸可以听人拿嘴感谢,我不太行,嫌烦。”
“JING,国会只需要军方交出百分之五十的席位完成大选,关于军费问题,我们可以再谈。”
“交出百分之五十的席位,总统选我当么?”他背对着,捻捻指尖,话里尽显嘲讽,“反正都是人前花架子,选谁不一样?我看国会还不如转头花功夫来捧捧我。”
丹萨抛出交换条件,“如果军政府愿意向国会交出一半的军队管辖权,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所以你们也是用同样的条件让吴拿瑞钦放弃他亲妹妹,告诉他,只要吴拿玛敏一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