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摄政王妃。”
贝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起来吧。”
其中一位小姐挣开自己母亲的手上前一步说道:“摄政王妃,您的婢女出手就打人,是不是该给贤王妃一个交代?”
“灵竹,快闭嘴……”
说完就将自己的女儿拉回来:“摄政王妃,小女心直口快,您别放在心上。”
她可没忘记那礼部侍郎家的胖夫人,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城门口布施的。
“画扇,说说吧。”
贝寻瞅了画扇一眼,一副你放心说,我给你兜着的神情。
画扇走到前面,伸手从袖子上摘了两根银针出来。
那银针比头发丝还细,如果不是对着阳光,眼神不好的人还以为她手里什么都没拿,在逗她们玩儿呢。
“回王妃,奴婢跟着林家两位小姐去旁边的小园子看花。”
“还没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见这个婢女在未来贤王妃身边跟一群小姐们说王妃的坏话。”
“可王妃说,今日是荣王府的宴会,叮嘱过奴婢不要惹事,所以奴婢什么都没说。”
“可就在我们路过的时候,这两个银针突然冲着林家两位小姐射过来,所以奴婢就出手了,还请王妃责罚。”
尚书夫人听见画扇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就连林家姐妹都怔愣在原地。
她们……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甚至不知道画扇为什么跟那婢女打起来。
如果不是寻儿让画扇跟着自己,那这两根银针岂不是会扎到自己身上?
周玉见事情牵扯到自己,只能走出来,声音清冷。
“除了摄政王妃身边的婢女,还有谁看见这银针了?”
夫人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结果并不意外,这么细的银针,普通人确实不可能发现。
甚至如果今日是卫泽在这里,都有可能发现不了。
“摄政王妃,您看,除了您的婢女以外,并没有人能证明。”
“所以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至于说您坏话……都是姐们之间的玩笑罢了,何必认真。”
“况且她们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清者自清,就算了吧。”
贝寻笑了,可笑意并未达眼底。
刚才拉住自己女儿的夫人看见贝寻的神情,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太可怕了,幸亏刚才自己道歉速度快,摄政王妃也没有计较,不然一会儿倒霉的怕是也有自己一份。
这神情,这笑容,分明就跟让礼部侍郎夫人去布施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叫……周玉是吧。”
“是。”
“画扇,传话出去,未来的贤王妃周玉,水性杨花,舞的了戏台,住得了花楼。”
“不知用什么法子勾引了贤王,这才一人得道,连身边的婢女都跟着鸡犬升天,嚣张至极。”
“还未嫁进贤王府,就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纵容身边婢女以下犯上,说闲话侮辱摄政王妃,还出手伤人。”
“这样的女子……”
“闭嘴!”周玉终于忍不住了,就连声音都有了情绪。
林家姐妹对视一眼,果然啊,气人还是得寻儿。
瞧那周玉的样子,高岭之花装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