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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望向花坛处狼狈跌到地上抱在一起的俩人,小声议论着什么,投以不同探究的目光。
“晚晚,你……”
“容承祐,我们结婚好不好?”何晚纾重申,明眸隐隐掠过一抹坚毅,她好累,她不想再猜了,不想再对那段虚无空白的记忆依照他人的叙述去幻化事实。
一次,两次,四次,五次……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对容承祐到底抱持着什么情绪?
交杂着七年前旧事的人、记忆,她不想再跟过往纠缠不清了。
揪紧他的西装外套,何晚纾抵着他的怀里无声的落泪,眼眸刺痛刺痛的,喉间难受。
薄唇轻抿,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容承祐轻拍着她的肩膀,挡住探究的视线,“你乖,我们进去再说。”
眉心微皱,容承祐凌厉的凤眸扫了眼周遭的人,转而将她头摁在胸口打横抱起准备进去,一会得好好的盘问清楚,晚晚,你有事情瞒着我了。
“容、容总?”
人群中围观的记者在他起身的刹那立即眼尖的认出人,忙不迭上前问候,一向冷漠自持的远博容总当街抱着个女人?
这要不小心抖落出去……
冷冷瞥了眼他手中攥紧的相机,容承祐长指捏紧她的肩膀,“嘴巴管住了,别乱说话!”
“是是是,那是自然的,不过这位……”记者天生的本性,虽说局域容家势力,可若报到的是正面消息,他们能有什么话说?
“……未婚妻。”薄唇吐出字眼,容承祐径直向前走去,本来就要放出去的消息,提前一下,也无妨。
低眸看向怀里肩膀有点抖动的何晚纾,眉宇间皱痕一深,若隐若无的错觉,有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他们,如今正在慢慢的收拢……这是种经历诡谲商场洗礼所磨练出的危险直觉!
推开安全门,容承祐这才松开一直蜷在怀里的人,长指勾起她染泪的下巴,嗓音低沉,“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
凤眸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容承祐见她垂着眼默然不语的模样不由轻叹,随即将她揽进怀里,“哭什么,存心让我难受呢?”
她不说,他也不能逼着,可这事情,他得搞清楚!
轻咬唇,何晚纾凝聚在眼眶的泪水瞬间决堤,意外的插曲让她心神不宁,明明已经逃出那些卑鄙耻笑的桎梏了……
他们是谁?他们要做什么?
一幕幕画面所引起的旧时场景让她几欲窒息,手指一紧,西装外套被拧出深深的褶皱,很快染湿衣料。
“晚晚,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抬起她垂落的右臂,容承祐心中疑虑更甚,晚晚藏不住事儿,这么反常的举动……
闻言,何晚纾喉间一涩,稍微推开,喑哑着声,“不、不小心划到的。”
“我已经来晚了,让长辈等得太久实在不好,我们进去吧。”转移话题,何晚纾将右手藏到身后,微低着头准备推门而出。
“等等。”将她扯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小脸,容承祐凤眸诡谲难以明朗,“你这模样会吓坏他们的,先到洗手间稍微收拾下再进去,乖。”
轻点头,何晚纾将半边脸埋进他胸口,直到洗手间门口才松开,转身进去,何晚纾,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你是快要和容承祐结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