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八个,一个拽了他的左胳膊,一个拽他的右胳膊,一个勒他的脖子,一个捆他的左腿,一个捆他的右腿,一个去抱他的腰,一个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个出言羞辱他。这八个都遭了袭击,就剩她了,一直没有动静。所以走在路上时常左右前后去看,生怕突然冲出来给她一拳。尽管那拳头并没有遭成多大伤害,可那些人不是眼睛肿就是嘴巴歪,看来是知道拳头不硬,专往疼痛的地方打。“白芷,你跟冯尧说说,要打就早点儿打,不然我都没办法好好生活了。”白芷反应过来:“传言里的人是冯尧?”“不是他还能是谁,玩儿偷袭,这人真的有毛病,你到底喜欢上他什么?”“他…”“不行,我要做个了结,今天你们从画室出来给我发短信。”“你还要打他?”“都这样了,你还心疼他?”“……”从画室出来,白芷闺蜜站在了冯尧面前,身后是当时欺负过他的那八个人。怒气冲冲地问:“是你吧,偷袭打了就跑,你要持续多久,要么今天就打一架,要么我们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冯尧冷冷瞧着他们:“谁打你们了,有证据吗?”“敢做不敢当?”“当什么,当你们这群混蛋以多欺少吗?”白芷站在一旁:“冯尧,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还是…”“跟你没关系,还有你,”指着白芷的闺蜜,“你让开,我不打女人。”指着那八个人:“还想以多欺少就趁现在,不过当心就是,以后走在路上记得多往后面儿看看,我心情好就跟你们走回家再打你们,心情不好出校园就打。”“我们现在就把你打一顿!”那八个人又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这次脸上不是抓痕,是淤青,在眼角和嘴角。额角破了皮,鼻梁得到一条刮痕。冯尧不敢以着这副样子回家。白芷和他闺蜜一路上跟着,说要带他去医院,结果跟到了他常常待的便利店。冯尧坐他熟悉的位置,从包里拿了作业和哑铃,继续他的变强之旅。白芷和她闺蜜一人坐一边。一个劝他:“一个人是永远不可能打得过一群人的,再说你都没他们高,他们欺负人可都欺负惯了的。”一个劝他:“行了行了,都是我喊他们打的你,有气就朝我招呼,别折腾了,你路上再一个一个打,最后还得被他们打一顿。”冯尧盯着化学课本,懒得理她俩。“冯尧,你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这件事就过去了行不行?”白芷闺蜜给他买了饮料推给他:“已经够英勇的了,一个人干八个,虽然还是被打趴下了,可是你志气无人能比…”“你说什么?”冯尧拿眼睛把她一睨,全是怨愤,“我一个打一个你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把我打趴下。”“又不是拳击比赛,他们永远不可能跟你一对一。”“意思我认栽了?”“是现实。”“你俩没事赶紧走,我忙着呢。”冯尧开始拿笔做题,“这件事没完。”“完了,”聂晓出现在便利店,命令的口吻,“出来。”三个人同时望过去,聂晓身后站着他那一帮高拔的哥们儿,便利店门外是刚刚打他的那八个人,脸上不同程度的挂了彩。白芷和白芷闺蜜出了便利店,冯尧没动。聂晓说:“你可以一一跟他们打一架,或者带着他们去打。”冯尧往外头瞄了眼,瞧着他那帮兄弟,冷笑一声:“人多了不起是吧。”“你在这样下去,脸得毁了。”“?”冯尧抬头,不太懂他的意思。“你的脸,”聂晓忍着什么情绪,“会留疤。”冯尧还是不懂,而且越来越呆目。“出来,今天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不准再这么打人。”“你在这当什么和事佬,我要怎么打人你管得着吗你。”“你那是打人吗,你看看你那张脸,回家叔叔阿姨会怎么想,要不要闹去教导处,记过处分你喜欢是吧。”冯尧把头低了低,去看便利店墙上的玻璃,此时的脸肿得像个斑驳的包子。这种伤,借口好像不是很好找,想了两分钟,不情愿站起身往外走。心想:一个一个打自己还不是吃亏,当自己是铁打身子,有消耗不完的力气吗?可是用他的兄弟去打,不就跟那八个混蛋一样了,没劲。最后是讲和的,有聂晓那帮兄弟的坐镇,有白芷和白芷闺蜜的劝说。这次事件就这么过了,冯尧答应以后不搞偷袭,那八个人说以后当没看见他。最后白芷和白芷闺蜜再次跟他道了歉,走的时候白芷闺蜜说:“没想到,他脾气那么倔,听你以前说他是个很好欺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