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看了半晌手机,转着话题问着:“你说,他们去机场,应该是于什么?”
“应该……肖凌雁回来了?”管千娇脱口道。
“后天就要开庭,这事等不得了……我看呀,还能走一步棋。”仇笛道。
“你指什么?”管千娇没明白。
“把于大洋卖了怎么样?反正他也接近不了,倒不如用他威胁一下,让他们……风声鹤唳怎么样?”仇笛笑笑道,阴暗思维开始高速运转了。
那可是个同行,管千娇想了好久,都没有迈过这道坎,她实在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天擦黑的时候,航班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吴晓璇和祝士平恭迎在候机厅,等到了匆匆下机,一脸兴奋的肖总,接人,提行李,肖凌雁看上去状态不错,随意问着家里的事,抱怨了一番武汉那地方吃食不合口胃的问题,一行人说笑着出了大厅。
随行的是两位法务助理,乘上了李维庆律师的车,双方就在机场告别,相向而去,坐进车里的肖凌雁却是谈兴颇浓,向祝士平说着,宝岛光学已经松口,愿意庭外和解的事,后天将派专人来江州应诉,至于结果,按经营额度的一倍赔偿,肖凌雁介绍着法务助理已经算好了,瞳明提两亿额度,慢慢讨价还价吧,最低限度,也得让他们关门大吉。
开车的吴晓璇没怎么说话,后座的祝士平也没敢吭声,两人都像郁上了心事,车行途中肖凌雁发现不对了,她狐疑地看着问:“咦?今天怎么了,祝经理,怎么一言不发了?”
“哦,没事,这事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可说的。”祝士平尴尬道。
这倒是事实,肖凌雁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专心致志开车的吴晓璇,好奇地问:“姐,怎么了?怎么你也哑巴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大事,回事我再给您详细说。”吴晓璇道。
“有什么现在不能说?”肖凌雁是个急性子,催促道。
“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几位商务调查的还没有走,可能还在江州一带。”吴晓璇道。
这个消息让肖凌雁郁闷了,脱口问着:“他们吃饱了撑得还在这儿于什么?”
“我们也不太清楚,就是……”吴晓璇不知道话怎么开口,她嗫喃道。
此时,肖凌雁的手机嗡声响起,而且是两部手机同时响起,她拿在手里,两部手显示的都是同一个号码,仇笛……这种事只能那帮人于得出来,她没接,狐疑地看看两人,两人似乎都不准备开口,这诡异的气氛一下子把她的情破坏了,思忖片刻,她摁了其中一部接听直接道:“您好。听说仇先生还在江州?”
“你猜呢?”仇笛的声音。
“我可没兴趣猜,也没兴趣玩这种小儿科游戏,如果你确定还要电话骚扰,那我只能选择报警了。”肖凌雁道,对这个人已经孰无客气。
“ok,那我直入主题,告诉你点你感兴趣的事……你现在乘坐了一辆奔驰商务,车号299,正行驶在机场高速路上,和你同行的是吴晓璇、祝士平,我在这里可以听到你们的谈话,您相信吗?好像他们有难言之隐啊?对不对……当然,你可以猜得到,那辆车上已经有问题了,可你未必防得住,其他地方有问题啊。”
仇笛话说完,听得肖凌雁汗毛倒竖,咬牙切齿地道:“卑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咱们都有证,这不至于让您意外吧?”仇笛的声音。
“你想于什么?”肖凌雁吼着道。
“你应该猜得着,就像我也猜得着,你想于什么。”仇笛的声音,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嘟嘟的盲音,肖凌雁心下大惧地吼着:“停车”
吓了吴晓璇一跳,她赶紧靠边,在应急车道上停车,车一停,肖凌雁疯似地在车里车外找,她神经质地喃喃着,有窃听,有窃听三人都急了,赶紧找,不多会就找到了在雨刷的内侧,嵌进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电子器件、驾驶室的车顶上,吸附着一个;这么大个车,还指不定被人动了多少手脚呢。
肖凌雁瞠然而立,一瞬间心神失守了,她看着祝士平和吴晓璇,很愤恨地道着:“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那两位也是目瞪口呆,无言以对,要是一直有窃听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张惶而去,被识破了追踪的于大洋可不敢稍作停留了,他知道惹上麻烦了,最好的办法恐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有时候插翅难逃啊,风驰电掣地往回走,惊慌失措地回到了家,刚下车就吓了一跳,焦敬宽带着数人已经等候他良久了,一群黑衣,很黑涩会,毫不客气地把他围在中间了,他一下子吓得瘫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