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的酸涩一点点将她眼里染上了一层雾气。
可她却吸了吸鼻子,笑着问他:“那我是你的谁?”
车顶灯亮着,是暖暖的杏黄色,把他那双漆黑的一双眼浸的温温柔柔。
他目光紧紧攫着她眼:“女朋友。”
闫嗔轻抿的嘴角往上一弯,身体再次越过中控台,双臂压在他肩膀,抱住他。
“什么都不要想,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她声音软软的,绕在他耳畔:“你不是说,等我有时间了,会带我去香港的吗?”
轻搭在他身体两边的手缓缓抬起来,一点一点环上她腰。岑颂把脸埋在她松软的头发里,熟悉的一缕淡香让他心里渐渐踏实。
他没有急着说好,而是喊了她一声“嗔嗔,”他声音闷闷的:“我总感觉自己在做梦。”
之前他的确是想借着这事让她心软让她心疼,可真的走到这一步,他所有的期待却都变成了胆战心惊。
想她心疼他,又怕她只是心疼他,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和分量,越是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梦里哪会有这么真实,”闫嗔轻笑一声:“你梦到过我吗?”
他说梦过,却没说梦到过她什么。
“我也梦到过你。”闫嗔把其中一次的梦境说给他:“我梦到我追着你跑,然后跌倒了,你接住了我。”
‘接’这个词很有想象力。
“怎样接住的你?”他搂着她的力道紧了些:“像这样吗?”
“嗯。”
“然后呢?”他往深处问:“接住你,然后呢?”
然后
他还吻了她。
但是闫嗔没好意思说,“就、就抱了一会儿”
真要是只抱了一会儿,她就不会结巴了。
岑颂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可是小姑娘害羞,他就没有再追问。
“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岑颂略有低哑的声音打破车厢里的安静。
闫嗔这才放开他。
主动抱他的时候,她带着一腔孤勇的勇敢,却在放开他时,眼神闪躲着。
闫嗔轻勾耳边的发,小着声地岔开了话题:“你晚上吃饭了吗?”
虽说她已经坐正回去,可手还在岑颂手里握着。
男人的指腹略有粗糙,摩挲在她细腻的手背上,痒痒的。
见他不说话,闫嗔余光斜到他手上,再一点一点顺着他手腕,偷瞄到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