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霆先是去了城都府衙,报上姓名,请知州大人帮忙寻妻。这才踏上入宫之路。
奉天殿中,又一小半的文武官员都在请教皇上关于沈统领犯得是什么罪。
武丞相再不喜欢那个不可一世,眼睛长在头顶的不肖女婿,可总归也是自己女儿的夫家,自然也是担忧十分的。
武丞相微微垂首,恭声说道:“皇上,请恕老臣口不择言,这沈统领会不会有什么苦衷?皇上突然将沈统领压入天牢,又无人证物证,臣实在是费解。皇上若是要治沈统领的罪责,还是需交由宗人府查明再做决断不迟啊,免得这其中有两什么误会……“
慕容瑄面色不怒自威,淡淡说道:“朕既然将他亚入天牢,兹有缘由。若是朕告诉你们这是朕的家事,不方便交待呢?“
他可以将交待二字说的掷地有声。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噤声不语。
武丞相又道:“皇上乃一国之君,臣等绝不敢怀疑皇上的决断,只是臣还是想请皇上能够看在沈老将军和皇后的面上,能够对沈统领从轻发落。“
慕容瑄淡淡一笑道:“朕今日才发觉这沈怀安的人缘倒是不差啊?武丞相护婿自然是常理,可你们这些人,何时这么关心沈怀安起来?是不是从中落了什么好处?若是,你们个个可都要小心了。朕想来最忌讳官官相护,拉帮结派!“
皇帝面色一沉,众臣更是垂头勾身,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虽说大臣们都不再多言,但皇帝的心中,早已经有些茫然。
当时恨不得将沈怀安连同皇后一起剥了皮,可见到若兰又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对他们兄妹的恨意便消除了大半。
如若兰说的那个小榛子被沈怀安害了,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有那么短暂一刻的惋惜。
如今真的让他处置沈怀安,定个什么大罪,他也于心不忍。好歹也是自己的亲表哥啊!
下了朝后,蓝公公报沈将军的二郎,新任的指挥使在宫外求见。
沈文霆还是第一次踏进宫中。昨夜在城都客栈歇下。顺便又张贴了些寻妻的告示,赶着大早便进宫面圣。
皇帝见了这个一表人才,多年不见的表哥。只觉得这个表哥比那个沈怀安倒是看着顺眼,亲切的多!
想想从前,也只是在父皇没有登基之时才见过几次。如今倒是出落的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了。
看他满脸正气,心性一定比沈怀安要单纯的多。还真是个威风凛凛的汉子!
皇帝赐了座,和沈文霆促膝交谈起来。
“着许多年未见,表兄已然是个堂堂汉子了!如今过的还好吧?听说你要将妻室接去边关,朕真要感谢你为天朝,为万民做出的贡献。“
慕容瑄此番言谈却是发自肺腑。若没有那些愿意留守。担负天下安危之责的将士,哪来的太平天朝!
沈文霆恭敬答道:“皇上言重了!这本是卑职该做的,不敢当皇上的谢字。“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表弟竟然生的如此俊朗,却又十分威仪。听父亲描述过,说当今皇上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今日一见,虽说皇上面目白如偏偏少年,那浑身散发的威仪,却是足够震慑常人的!
沈文霆素来不善与人叙话,片刻之后便有些坐立难安。额头上沁出丝丝的汗粒。慕容瑄惊讶的问道:“怎么,表兄如此怕热?“
沈文霆忙伸手擦一下额前,有些慌乱道:“卑职还不习惯,和皇上如此近距离说话……“
说着面色便泛红,神色看得出几分不安。
想到自己此行还有事要求教皇上,便将头一低,恭敬问道:“皇上,微臣昨日去过大哥府上,嫂子托我入宫时顺便打听兄长的情况……“
慕容瑄看了看紧张不已的表兄,淡淡问道:“你是来替他求情的?”
沈文霆忙道:“不敢,只是答应过嫂嫂,打听兄长的近况。”
慕容瑄沉默了半响,缓缓说道:“你放心吧,朕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做事不要再那么不折手段。”
顿了顿又道:“朕看在你的面上,这次就稍稍惩罚他一下,让他记住教训即可。”
皇帝赏赐了沈文霆五十亩良田,沈文霆拜谢过便告辞而去。
慕容瑄回到若兰宫,见若兰似乎闷闷不乐,心中有些失落。他柔声问询若兰道:“兰儿怎么总是闷闷不乐?让我心中很是失落。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爱一个人真的很神奇,你爱她,她便入了你的心中,怎么也不能轻易驱散,也无人可以取代。
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自己每一处细胞。
她若是喜,你会觉得阳光万里,心情愉悦不已!
她若是忧,你便会失落茫然,觉得吃什么也不香,做什么都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