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语气里,皆是森寒的阴冷,肃杀的嗜血:“本王对你还不够好吗?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还想娶你为妃,你却不知道珍惜!不但与他人染指,还与他人勾结!““你如此费尽心思地解除连理枝,是不是想残害本王!是不是想本王死?!“冷冷的话音刚落,那双沾了酒液的大手略显冰凉,强劲有力地扣住江玉陨脆嫩的脖颈,虎口死死收紧!“唔“巨大的窒息感瞬间冲上大脑,江玉陨只觉得一口气接不上,就要死了!“不帝赢…不要…你说过会宠我的呜呜……你难道…要亲手杀了我吗唔咳……”几个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字,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落入帝赢的耳朵,满是张力的指尖微松。空气猝然呛入呼吸管,烈酒的烧灼感并未退去,江玉陨狂咳起来,还未来得及缓一缓,只觉背后一痛,脖子又是一紧。那双狭长凤眼露出些许厌恶,帝赢提着他后脖子的红绳,将人掳了起来,“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指使你的人是谁?!”身体悬空,像只五花大绑螃蟹被拧起,又无法视物,江玉陨内心的恐惧,一下子扩展到极限。他终于怂了,奋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交代,我老老实实交代,还不成吗?“闻言,帝赢钳制他的大手一松!倏地,他整个人从半空,直直坠了下去!因看不见,他根本不知帝赢将他扔在了哪里!心都如同在云霄飞车上的起伏,忍不住“啊!”地尖叫出声!好在,身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柔软的被褥间,但被红绳勒死的手脚叠在一起,像是被人硬生生拧断,痛得他直掉眼泪:“唔“死变态,太可恶太可恨太可怕,太变态了!一阵痛呼,还未来得及撑起身子,男人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了过来,“快说,否则,砍了你的手脚,将你做成人彘,供本王消遣!”这样的威逼,让江玉陨一度喘不上气,只知道不停哆嗦,颤抖,哭泣,脑海里胡乱编织谎言,“是…是……”“是谁?”帝赢神色寒冷骇人,恶狠狠质问着他。即便隔着一条濡湿的黑绸,江玉陨依然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脱口而出:“是那个在长街上袭击过我们的黑影怪!”“就是他,是他威胁我,如果不骗你出去,他就会杀了你,杀了我!还会将整个帝都城的人,全部啃噬成一堆白骨!”终于找到了合适人背锅,江玉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黑绸下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逐渐晕开潮红。“是吗?”帝赢掐着他的脸,触感又软又糯,像是一团棉花糖,软得不可思议,“那你为何,不与本王说?还是说,你想与他,合谋害死本王?”“我不敢,我没有……”江玉陨抖得像只落水的猫,“是他威胁我,说只要我敢说出去,他就会剪了我的舌头,他无孔不入,没有人能治得了他!”“所以,你宁可亲信一个怪物,也不肯亲信本王?!”帝赢眼底病芒闪寒,唇贴在他唇间,气息灼灼。“你们都一样,太可怕了!”江玉陨浑身发抖,情绪彻底崩溃,对着男人嘶吼,咆哮:“你们都是狗作者笔下的变态,全员疯批,没有人性可言!一言不合就要戳我脊梁骨,将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原本还对你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你能对我好,可是你呢,就因我私自解除了连理枝,就这样对我!还口口声声说我勾搭别人!你他妈还有人性吗?还要人活吗?帝赢,你他妈究竟是个什么怪胎?!”一句怪胎,如同五雷轰顶!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煞白的脸颊。这一巴掌,直接打得江玉陨心悸耳鸣,眼前一阵阵黑晕!短暂的错懵过后,喉头一咸,嘴角缓缓淌下一股红血,湿漉漉的脸颊,渐渐红肿起来。帝赢扼住他细脆湿冷的脖颈,指腹在他嘴角淌出的红血上摩挲,满眸阴冷,目呲欲裂道:"怪胎?本王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怪胎?!再说,本王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全都是拜你所赐吗!?"像是坠入了封存了一万年的冰窟!江玉陨整个人都不好了,思绪飘散着,无力再挣,只觉得失落好深。见他像个任人摆布的偶人,唇角翕张,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因看不见眼睛,不知道他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挑衅般的笑。帝赢倏地红了眼,长身一倾,抵了上来…旧伤未愈,最娇嫩脆弱的部位,又传来撕裂般的巨痛!奈何手脚被束缚,江玉陨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一个劲哭泣求饶:"帝赢你冷静点,冷静点,是…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我不该私自解除连理枝,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求你了,会死的"然而,所有撕心裂肺的求饶,换来的只是男人更加残暴凶狠的对待!“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江玉陨,现在求饶,已经晚了!”那沉厚的声音沙哑无比,随着重重喘息时起时伏。江玉陨几乎可以想象,他满身汗水,唇角挂笑,吃干抹净餍足的样子。一时间气急败坏,偏头躲开男人的吻,又不怕死地嘶吼着:"滚开!别碰我!你这个禽兽唔……"嘴唇被堵住,在江玉陨慌措惊恐中,男人贪婪而癫狂地吸取着他的口液,缠住他柔软的舌尖纠缠……任由哭颤的哀求泄出喉咙,他任是没有一丝怜惜。承受着身心双重的击打,江玉陨终是彻彻底底崩溃,在痛不欲生的难过中抽搐痉挛,直到男人发泄完。他终于肯放过了他。江玉陨侧着脸,一脸痛苦,眼上的黑绸被泪水汗水彻底濡湿,简直能滴出水来。帝赢意犹未尽,扳过他下巴,指骨用力,指甲都变了色,似乎要将他尖削的下巴捏个粉碎!“痛……别这样……”江玉陨还在急剧地抽搐着,被绑死的手脚完全失去了知觉,想睡又因太痛,根本睡不着。帝赢的声音依然暗哑,只不过带了点玩味的笑意,笑得人骨头发颤!嘴唇贴上那红欲滴血的耳垂,他噗噗笑着:"宝贝,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江玉陨身子猛地一僵。还未来得及开口,帝赢攥住他后背红绳的结,轻轻一扯!江玉陨已然发麻的手脚,被无声释放,但浑身的骨骼像是全部拆开,重新组装了一般!痛得他哭了,声音颤抖的厉害,想抬手臂去扯眼上的绸布都做不到,"帝赢,你放过我吧,别这样惩罚我好吗?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呜呜……”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听着他颤抖不已的哭腔,帝赢心底的怜悯只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有变态残暴的施虐欲。他冷笑,将人轻轻托起,报到了花窗边,讽笑道:"你不是向来铁骨铮铮,从不向本王低头吗,这般摇尾的乞怜,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从你背叛本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想到,自食的后果!"“所以,江玉陨,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王!”"但凡欺骗背叛过本王的人,皆会受到惩罚!""本王就是这样的人,手段残忍,睚眦必报!本王就要以这种方式慢慢折磨你,你可以慢慢赎罪,夜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吧!"残忍的话,罪恶的动作,强劲的力道,让江玉陨感觉,像是坠入了无间地狱!绝望是什么滋味,羞耻又是什么滋味,无能为力又是滋味,大概,就是如今这样吧……不知过了多久,江玉陨在剧烈的疼痛中,一次次的晕死过去,又一次次的被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