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浮上几分酒色的凤眼,江玉陨更加口干舌燥,手指无意识朝他胸膛摸,“没,没问题……就是为啥,我好热……”“宝贝儿,你不是热,是想要了……”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粘着酒气的热唇,随之覆上……花船浮浮沉沉,像是善解人意,最后停在了河水中央,直到剧烈晃动的波澜恢复平静……俩人衣衫凌乱,发丝纠缠,叠在一起喘气,疲倦得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江玉陨嗅到一股浓郁、类似蔷薇的香气。香气愈来愈浓,熏得他幽幽睁开眼。朦胧视野里,是两道模糊人影的轮廓。江玉陨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由迷蒙逐渐转为清晰,那两道人影也清楚起来,正是美艷绝伦的太皇太后,以及她的护卫!江玉陨一惊,睡意皆无,想撑起身,才发现身上还压着熟睡的帝赢!太皇太后依然穿着厚重的斗篷,兜帽叠在后背,戴着珐琅长指套的手指把玩着桌上酒杯,见江玉陨醒了,眼皮一撩,媚笑如丝,声音跟像缎子似,又软又滑:“醒了?”江玉陨脸色一白,下意识想推开帝赢,竟震惊地发现,某处还湿乎乎地纠缠不清…“不用劳烦你起身,就这样吧。哀家只是,有些话要与你讲。”太皇太后举起酒杯,朝他晃了晃,“你们真会玩,居然在酒水里掺了噬香迷情散。此药药性极强,会中药者饥如狼虎,不将身子榨干,是解不了的。必须与同欢之人夜夜笙歌,直到死。”“噬香迷情散……他还真给我下了药……”只是听名字,江玉陨就冷汗涔涔,咬唇呢喃道:“难怪,他只给我灌酒,自己却不肯喝……”“他故意给你下的?”太皇太后垂眼睨着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刻意咬重“故意”二字。而后,她慢条斯理放下杯子,坐正身子,用长辈和上位者的口吻道:“摄政王这个男人,委实歹毒,你还是尽快离开他为妙。”江玉陨眼皮子一跳,推开男人俯在自己颈窝的脑袋,努力撑起半个身子,“我现在就想离开他!”“时机未到,你再忍些时日。”太皇太后眼波流转,肃然道:“过些时日,春分守猎,摄政王会随皇上一同移驾将军山,届时,以蔷薇花为暗号,哀家会替你安排一场假死,他若是因你之死落泪,哀家便可救明亮,再安排你离开。”江玉陨心上骇然,完全忽略了她的护卫,也叫明亮。只问:“若是他未落泪,我怎么办?”“所以,这就要看你自己能否争取到机会了。”太皇太后说。江玉陨:“我要怎么争取。”太皇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好好利用你狐妖的媚术,让他爱上你。”江玉陨:“……”江玉陨:“你要我撩他?”“撩?”“就是勾引。”太皇太后恍然,点头道:“没错。”语落,她至怀中掏出一只玉瓶,递给护卫。护卫接过以后,身形一晃,鬼魅似的飘过来,塞进江玉陨手心。太皇太后解释说:“此乃苗疆的情蛊,中蛊者,皆会死心塌地爱上施蛊者,因此,此蛊必须由你亲手来施。只有他死心塌地爱上你,我们成功的几率才会越大。”江玉陨手抖心颤,帝赢的眼泪,究竟是有多重要?才会令这位后宫为夫亲自伺候你,开心吗“是尿尿,还是想与本王温存一翻?”帝赢懒洋洋地撑起身子,一条长腿不羁地勾住人,笑得又邪又野。江玉陨被迫缩进他怀里,腰肢承受不了他腿的重量,深深地折下去,露出一片汗莹莹的后脖颈,绸衣被男人拉扯下去,勉强挂在腰线,越发衬得这一段腰身如同新剥带露的荔枝。眼看就要被男人彻底扯光,掩于掌心的瓷玉瓶即将暴露,他下意识想要逃离。可刚奋力挣脱开男人怀抱,头皮忽然一紧,人竟被猛力扯住长发,攥了回去。帝赢倾身而下,大掌将他一把扣住,整个人如泰山压顶,将他彻底禁锢:“昨晚让你舒坦了,今个翻脸就不认人了?”江玉陨攥住玉瓶的手往身下藏了藏,空出一只手去推他,眼眶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要尿出来了,尿完再温存好不好?”帝赢突然就起了玩弄的怀心思,勾住他下颌,贴着他耳根低低笑了一声:“榻下有夜壶,本王给你拿。”“啊?”江玉陨惊得不轻,若是真的用夜壶,他且不是大白天的小强,见光死?“啊什么啊?”帝赢起身,自榻下拿起夜壶,伸手就去捞他衣摆,“你什么样子,是本王没见过的?还害什么羞?”江玉陨腿根和后背皆是一凉。衣衫很快被捞起,帝赢一手握住,眉眼染着阴影,语气却蛊惑至极:“宝贝儿,为夫亲自伺候你,开心吗?“开心你大爷!伺候你大爷!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江玉陨心里真炸开了锅,自己完全招架不住这个死变态的变态操作啊。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演变成这样的?可现在就算念阿弥陀佛,也无人能救得了他。怎么办?玉齿深陷在唇瓣里,江玉陨听到了头顶坏心眼的口哨声,咬牙道:“王爷..呜,王爷,我,我还是习惯去茅房,你饶了我吧…“眼前的雾气又湿又重,浓重得几乎挥之不去,帝赢的声音近在咫尺,混着喷洒的热息:“乖,动作快一点,本王想看……““.王爷,求求你,别这样,你放过我,待会你要怎样都可以……“太侮辱人了,江玉陨忍不住潸然泪下。帝赢抵着他的额头,似是笑出了声:“当真,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