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玩得快起来,有些忙乱,她的手指在停下或开始时都显得犹豫不定。有两次出错,埃勒里都无声地指出来。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种很偶然的纸牌排列,玩起来似乎没完,顶上的那一摞牌慢慢地在增厚……埃勒里突然德住了女人的手指。
&ldo;够了,&rdo;他轻声说,&ldo;上帝是慈悲的,我看在预期的效果出现之前,我们不得不试着再来一局。&rdo;
&ldo;效果?&rdo;
&ldo;是的。你看,卡罗夫人,在第四排的红五和红七之间就是那张泄露内情的黑桃六!&rdo;
卡罗夫人发出一声叫喊。
&ldo;好,好,别怕,卡罗夫人。这不是又一次陷害。&rdo;埃勒里朝卡罗夫人微微一笑,&ldo;就到这里,你请便吧……泽维尔先生!&rdo;
高大的律师早已没有讥笑的情绪。他的手发抖,嘴巴也不紧绷着了。埃勒里心中暗笑,你小子怎么不神气了。
&ldo;怎么?&rdo;泽维尔哑着嗓子问,走上前来。
&ldo;好吧,&rdo;埃勒里笑着说,&ldo;我们给你做一个非常有趣的小试验,泽维尔先生。能不能请你从明牌里抽出黑桃六来?&rdo;
他吃惊了:&ldo;抽……?&rdo;
&ldo;请吧。&rdo;
他用颤抖的手指照做了:&ldo;现‐‐现在干什么?&rdo;他说话时费劲地想露出笑脸。
&ldo;现在,&rdo;埃勒里厉声说,&ldo;我要你把它撕成两半‐‐快!是的,现在!别犹豫!撕!&rdo;慌乱之下不及细想,泽维尔照做了,&ldo;把一半扔掉!&rdo;他扔掉时像扔掉一个烫手的物件。
&ldo;然后呢?&rdo;他小声说着,舔舔嘴唇。
&ldo;等一下,&rdo;后面传来警官冷冷的声音,&ldo;你呆在原处,泽维尔。艾尔,到这里来。&rdo;
埃勒里走到父亲身旁,他们压低声音热切地嘀咕了好一阵,埃勒里终于点了点,走回到人群中间。
&ldo;在适当的磋商之后我必须宣布这是一次最成功的测试,&rdo;他高兴地说,&ldo;泽维尔先生,你在这张桌旁坐下。只用几分钟。&rdo;‐‐律师坐进椅子里,仍捏着那半张纸牌‐‐&ldo;好。现在仔细听着,你们所有人。&rdo;
这个提醒是多余的,他们都身体前倾,百分之百地愿意看这出扣人心弦的演出。
&ldo;如果你们还记得我在不久前演示过的那个手法表演的话,&rdo;埃勒里把夹鼻眼镜摘下来擦拭镜片,继续说道,&ldo;那你们肯定记得我提到几个重点。我已说明的一点是,由于泽维尔医生是惯用右手的,那么右手做了撕扯、揉皱、扔掉等系列动作后,半张纸牌应该留在他的左手上。而我们发现泽维尔医生的尸体时,半张纸牌是在他的右手上。由此我还推断出,既然拿牌的手不对,那么泽维尔医生也就没有撕牌,结论就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事以留下&lso;线索&rso;指认凶手。而那张纸牌又的确意在指认泽维尔夫人为凶手。但既然死者没有留线索,那么这个线索也就不可信,不足为凭,结果就成这样:有一个人阴谋陷害泽维尔夫人,欲置她于谋害亲夫的罪名之下,他具体实施的方法已如前所述,谁会是那个凶手本人呢?你们想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