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鲜卑轲最部落的冯玉,要其联系中部鲜卑给东部鲜卑施加压力,减轻三江郡面临的困境,为调动部队争取时间。
返回府邸,刘心中一直放不下前方战线之事,思索着各种可行的办法,既要降低伤亡,又要打击敌人,唯有远程武器能够做到,而其中的霹雳车、床弩因为体型笨重转运不便,反而不如单兵强弩来的灵活快捷……想到这,刘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转瞬即逝的瞬间竟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若能加快射速或者增加单次射箭数量岂不可以极大的提高战力!以强弩守城或对付骑兵将更有胜算!”自言自语中,刘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胡乱画起草图来,趁着刚才的记忆清晰,他要将想到的几个点子记录下来,再努力改进强弩!
与一心扑在发明上的刘相似,荀彧也处于担忧之中。不过,他担忧的是高勇。此番为对付并州黑山贼几乎将幽州东部数郡的兵力抽调干净,只剩下四个刚组建不久的步兵师,故此才为鲜卑所乘!一心平定北方是好事,但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恐将得不偿失,三江郡有事,必定连累玄、辽东诸郡,到时引起一连串反应,东北好不容易弹压住的叛乱又将死灰复燃!念及此出,荀彧再无睡意,立刻取纸笔写下两封书信,一封写给高勇陈述自己的想法,一封写给沮授,要其想办法从南部抽调兵马北上。
……
青州北海国,应付完孔太守设宴接风洗尘后,乐进沉着脸连夜赶到剧县兵营。提前接到命令的赵岑、岑壁、王门诸人以及各营级以上军官早已进入会室等候,所有人沉默无声,静静的低头沉思,谁都不知道乐进此番将会如何处置他们!
“啪”的一声,门外站岗的士兵立正敬礼。风尘仆仆的乐进推门而入:“呦!诸位都在呢!怎么不说话啊?乐进很是奇怪,泰山大营经营多年,地势险要寨墙坚固,怎么会被曹军攻破?驻扎青州的兵士皆有作战经验,又怎会伤亡过半?还有这驻扎剧县的命令,你们是冀州兵马,是直属征北高将军统领,来青州是为协助剿灭黄巾。为何要听青州别驾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待在剧县平白贻误战机?你们挨个说说,谁也别落下!”说完之后,乐进笑呵呵的做到主将位上,冷峻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诸人!
沉默仍在继续。乐进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严肃与威冷。压抑的气氛中,赵岑煎熬不住猛然站起:“将军,属下实在无言以对!丢营失地连累数千将士殒命。赵岑罪不可恕!查敌不明、备敌不周,赵岑罪无可恕!请将军责罚!”
岑壁、王门及众校官、尉官呼拉站起一片,“属下等亦甘愿受罚!唯所愿者,恳请乐将军允许率兵杀回泰山。一则抢回阵亡将士的尸体,二则夺回失营祭奠英灵!”言毕,众人齐刷刷跪地低头。一言不发中涌动着强烈的执著与坚毅。
乐进缓缓抬起头。突然大喝道:“腾傲!”
一人立即推门而入单膝跪地回禀道:“末将在!”
“立刻率领本部兵士拔营起寨进入齐国。为大部队扫清障碍。沿途若遇青州官军拦阻,先好言相劝。若其不听则无需请示立即攻城缴械,一切后果由本将承担!”
“遵令!”暴喝一声,滕傲大步走出屋门,随后响亮地军号打破剧县的沉静。
“诸位都是军人!多余的话本将不多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立即整理所部兵马连夜出发,刚刚有消息说一支数量不明的曹军进入齐国,似乎要打青州地主意,诸位夺回泰山大营的同时顺便将这支曹军解决!如有闪失决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答:“将军放心,31机步师保证完成任务!”中下级军官纷纷离开整顿队伍准备出发,赵岑独自留下有事相商。“乐将军,青州别驾田楷突然昏迷不醒,其副手刘献暂代其职。刘献曾下令不准征北军离开北海国,若将军执意出兵,会不会给主公弄出麻烦?”
乐进看了看赵岑,心中很是惋惜:“赵岑做事有板有眼缺少灵活变通,这于其将来晋升颇为不利!”“赵师长把问题看得过于复杂了!此时刘献被黄巾军围困于济南国,哪有力气管理征北军的事?即使其想管,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济南国一乱,相信不久之后乐安郡、齐国也将先后出现动乱苗头,若此时征北军不有所行动震慑一下,只怕青州将再次出现数十万黄巾横行的局面,到那时再想出兵镇压恐将晚矣!”
赵岑凝神静听,心里
波涛翻滚惊骇莫名!若果真出现此种情况,将直接影青州之大计,罪过恐怕比丢失泰山大营还要严重!
乐进也发现赵岑眼中地震惊,继续分析道:“青州动乱,主公只能增兵压制。你也知晓现今幽、冀二州兵力不足的问题,此时主公忙于平定并州,兵力上更捉襟见肘,故此青州决不能乱!若是刘献执意与主公作对,那便不用客气,或者借黄巾贼之手除掉他,或者直接出兵以剿灭黄巾贼为借口……”乐进比划出一个斩杀的姿势。
此时,赵岑第一次感受到乐进的厉害,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其丰富地阅历、严密的思维和敏锐的判断远强于自己,里面地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赵岑立显敬佩:“谢将军指点迷津!赵岑定要将攻补罪为主公分忧!”
乐进点点头:“好,快些准备去吧!在陈将军援兵抵达前多建立功绩,让31机步师地将士可以昂首挺胸地返回故乡!”
赵岑闻言深受感动,立正敬礼后大步离去。
乐进凝望空荡荡的会室低声道:“请主公原谅乐进地擅作主张,虽然曹操被困南武阳,可他迟早能够杀回兖州!为了主公大业,此刻青州决不能乱!绝不能乱!卫兵!命令33机步师剩余部队即刻启。:L驻寿光,无论如何要将黄巾暴乱控制在北海国以东!”
……
十三日清晨,一支士气低落丢盔弃甲的兵马悄悄的进入西都长安,引军将领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鲜红血迹洒满右臂,脸色苍白如纸,深陷的眼窝表明连夜赶路的疲惫。
得知消息的李傕最先赶到,当其看到将领的窘态后惊呼道:“樊老弟怎的如此凄惨?莫非是……”
不错,败退回来的正是钦封的右将军、万年侯樊稠,听到李傕呼喊,眼泪刷的流下,“李兄要为老弟报仇啊!马腾、韩遂根本无视皇命,擅自领兵攻打乌氏、泾阳,兄弟兵微将寡难以抵挡,连败数阵并被马腾手下一员小将所伤,无奈之余只得引兵退守,谁知又中了韩遂埋伏伤亡惨重,出征的一万兵马仅余不足三千!唉!”
李傕倒吸凉气急忙问道:“怎会如此?西凉民贫少粮,马腾、韩遂手中充其量一两万人,又如何能连番取胜呢?”
樊稠摇头苦叹:“李兄有所不知,西凉兵马虽少,可兵士各个作战勇猛,加之将领武艺精湛,韩遂手下号称八部将,马腾的几个儿子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刺伤老弟的很可能是西凉有名的马超!”
李傕闻言大皱眉头,“老弟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刚刚得到消息,河东郡徐荣投靠高勇,如今高勇全占河内、河东二郡,不知何日会发兵长安!现今长安城内人心思变,兵马不敢擅离,否则……”
“这么快?”樊稠震惊道,脑中不禁回忆起当年洛阳城外的骑兵对战,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那吕布小儿有何动静?”
李傕摇摇头:“不很清楚,至少潼关兵马未见异常!”
樊稠道:“弘农有吕布顶着,高勇应该不会轻易南下,当务之急乃是马腾和韩遂!”
李傕看看樊稠身边的残兵败将亦点头道:“老弟说的不错,得先把马腾、韩遂解决掉!”
……
泫水城外,征北军快速而有条不紊的打造攻城用的云梯,第师利用一夜时间临时赶制出三部投石器,寻一块平地安放,四周堆起数十块大石,只等攻击令下好好的蹂躏泫水城墙。
城上黑山贼第一次见识这种兵器,争相眺望同时争吵不休猜测其为何物,全然不知即将遭受的灭顶之灾。昼夜兼程赶回的于毒很是无奈,郭大贤的处境不比自己好多少,面对壶关征北军的纠缠不清根本无力分兵支援,而派往阳邑、都县的人至今未曾送回半点消息,一股不祥疑云逐渐笼罩上党地界。
刚踏入北门即闻征北军准备攻城,于毒马不停蹄穿城南去,他要知道征北军如何攻城?投入多少兵力?好制定应对之策!然而,即将到达南城墙的一刻,一块巨石轰然砸落,将于毒身边两丈外的一栋民宅砸了个粉碎!
巨大的轰鸣以及飞卷的尘土直接将于毒震落马下,扑通落地摔个七荤八素,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一声巨响从城墙处传来,于毒强忍疼痛抬头望去……惊骇之中,城墙上黑山军的惨嚎响起,石块、灰尘扑面而来,其中一块正好砸中于毒额头,也将于毒的斗志砸的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