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点头答应,正好也不放心七夏自己留在医馆。
还是两人在一起安全些。
都是修行之人,这点儿路也不算什么。
来到院中,看见马儿吃完草料正晒着太阳,那潇洒惬意的样子,易年都有点羡慕。
原本打算走着去,可见了马儿的样子之后,立刻改了注意。
这家伙要是再不走走,易年真怕它以后忘了怎么拉车。
走到马棚前,刚要把越来越肥的马儿牵出来锻炼锻炼,门口忽然有声音响起。
“请问,这里是医馆吗?”
易年听见,放下刚刚抓住的缰绳,向着门口看去。
有些陈旧的大门外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岁上下,穿着粗布衣衫,寻常打扮,肤色比起上京城的大部分人要黑些。
易年一眼看出,这两人应该是两个农人,衣着打扮与饱经风吹日晒的脸,和青山镇上的村民一模一样。
可能是上京城周边村落的人。
开口说话的是那名中年妇人,声音沙哑,急切之意明显。
旁边男子皮肤黝黑,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虚弱之相,那不自然的苍白,黝黑的皮肤掩盖不住,此时正由旁边的妇人搀扶。
易年走上前,对着妇人说道:
“这里是医馆,阿婶可是要给这位大叔瞧病?”
妇人听见易年肯定的答复,眼中出现如释重负的神色,立刻点头,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刚才还以为那伙计见人太多着急打发我们走呢,没想到这小巷子里面还真有个医馆,小兄弟,你家先生在吗,能不能请他出来,帮我家这口子瞧瞧?”
说着,推开门,没再理会易年,扶着那虚弱的中年男子径直向里面走去。
易年看着妇人的举动,也没恼怒。
这种情况在刚去青山镇的时候发生过不少次,早就习惯了。
试比高结束,易年想着过两天消停日子便离开上京,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病人。
虽然没打算营业,不过来人求医,易年也不能把人赶出去。
作为一个大夫,这是底线,也是责任。
可自从把木牌撤了之后,这段时间已经没人来了,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前来呢?
探着身子往外看了一眼,昨天过千帆只认得一个字的木牌没有向平日里一样扣在旁边,有些褪色的四个字和开张那天一样,在不起眼的门旁,提醒着背后是间医馆。
易年摇了摇头。
这么有用?
不过也没想太多,不管是巧合还是有用,人来了,那就看看。
七夏已经领着人进去了,过千帆还站在院里等着和易年出门比试。
易年走到近前,对着过千帆开口说道:
“来病人了,我先去瞧瞧,切磋得耽误一会儿了,那边有壶,你自己烧些水泡个茶,先歇歇,等我会儿”。
说完,指了指昨天过千帆坐过的椅子和旁边的茶壶,跟着三人的脚步进了屋。
过千帆也知道孰轻孰重,看着易年进屋,坐在椅子上,没有烧水,倒了杯隔夜的茶水,喝了口,闭上眼睛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