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啊?难道主人不要我了么?”莉莉娅‘紧抓’着亚瑟,两团灵魂紧靠在一起。
莉莉娅的感情传递过来,亚瑟松了口气,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莉莉娅对深渊并没有留恋,相反对于主世界有着很强的执念。
这份感情并不是对自己,亚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显然在深渊时,魅魔并没有留下什么太好的记忆。
真要给莉莉娅分个类别,那她就是深渊里的‘渊奸’,为了自己好哪怕出卖深渊也在所不惜,这反而更符合恶魔的特了。
“要,不过不是这么要。”亚瑟心念一动,天空中闪出一道契约,这是以莉莉娅真名所签订的主仆契约,也是把莉莉娅留在主世界的枷锁。
莉莉娅不明白亚瑟在做什么,静静地等着,不过对面的深渊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能量不断涌动,释放出一股带些威胁的信念。
“威胁我干嘛,反正我也召唤不出恶魔来,深渊你不仁怎么能怪我不义,咱们可没什么仇恨。”亚瑟不怕深渊的威胁。
再他的魔王契约可是和深渊签订的绝对契约,就算深渊想反悔都做不到。
回过头亚瑟看这莉莉娅:“我现在可以解除这份契约,你也可以有两个选择,回到深渊,成为深渊束缚下的恶魔,或者驱逐深渊成为负面能量生物。”
莉莉娅不明白亚瑟的意思,驱逐深渊,怎么驱逐?她本身就是从深渊中诞生的,驱逐了深渊不就等于驱逐自己么?
“你看到巫师塔了么?里面有主世界和深渊都没有的纯净负面元素能量,你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吸收了这些能量排斥了深渊的原因。”亚瑟认真地解释着,他害怕莉莉娅听不明白,走到了回归深渊的道路。
“如果让这些能量完全替代你身体内的深渊能量,那么你就可以脱离深渊的控制后获得自由,成为像掌握着完全相反能量的负面元素能量的独立生命。”
自由、民主、独立,除了中间那个没法之外,另外两条可是闪动反动……不,是掀起革命大旗的最有效方法。
“自由了?没有真名,也没有契约,那主世界呢?我还能在主世界么?”莉莉娅眼内闪着亮光,她怎么可能想整天背负着契约。
哪怕再优厚的契约,也是沉重的,更何况亚瑟用的是真名契约,如果狠狠心,甚至可以一代又一代把自己奴役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当然在主世界,不过驱逐深渊的过程可没这么快,也不会很轻松,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呆在巫师塔转化能量了。”亚瑟想了想不由得觉得可惜,毕竟能有魅魔陪着自己还是挺开心的,时不时诱惑自己一下,就算不动手过过眼瘾也不错。
魅魔思考了一下,不,这时应该用本能进行选择,灵魂深处根本谈不上思考二字,就连亚瑟很多话都没有办法去斟酌,也没有用谎言是妆,让莉莉娅去选择偏向自己一边。
等了一会,亚瑟看到莉莉娅看着自己了头,亚瑟笑了,手一挥,契约瞬间化为了一团灰烬。
真名瞬间化作一团昏暗的火焰,朝着莉莉娅而来,正当深渊就要进入莉莉娅的身体时,泡泡顿时化为一片障壁,阻挡住了真名的回归。
“呵呵,这就是第一份力量,虽然少了,不过慢慢来,终归会有成功的时候。”看到莉莉娅在战斗,亚瑟满意地了头,不再停留意识渐渐地回到了身体。
张开双眼,亚瑟看到满脸纠结的莉莉娅,周围浓郁的负面元素能量迅速向莉莉娅汇集而去,浓郁的程度,几乎把其他元素全都排斥一空,抽出了一块绝对纯净的区域出来。
“这是?太不可思议了!”亚瑟有些发呆,莉莉娅身上的变化他并不惊讶,令他吃惊的是,他自己身边的苦苦不能分离的凝结在一起的元素,竟然松动了。
“子,还不冥想啊!”大恶魔阿拉贡难得的没有继续吸收巫师塔内的负面元素,缓缓地把从魅魔身上渗出的那些带着深渊意志的负面能量吸收到了灵魂后,好心地提醒了亚瑟一声。
“哼!”亚瑟嘴上不服,可心里却在暗叹,纠结了这么久的问题,竟然在眼前找到了答案。
达兀斯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凭他的智慧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他忽然意识到亚瑟原本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竟然是无魂之体,圣马里奥的无魂之体,亚瑟竟然遗传了万年前他的体质,难怪连最基础的元素都难以分割。”达兀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虽然有听圣马里奥过自己的特殊体质,但从未想过亚瑟竟然也是如此。
不是达兀斯太迟钝,而是亚瑟和圣马里奥的情况完全不同,当年的主世界可没有负面元素的侵扰,圣马里奥难以分离的仅仅只是神力和自然元素。
圣马里奥却很幸运,他从便于一只纯种的妖精建立了友谊,帮助他建立了纯粹的自然元素空间,完成最初的冥想凝聚,获得了修炼魔法最佳的纯净体质。
但这份幸运并非人人都能有的,亚瑟的体内天生的血脉,注定了他这样的体质,就算能找到创建完全自然元素的空间也没用,因为那接近%的负面元素能量是扎根于体内,根除不掉的障碍。
而完全的负面元素空间,或许达兀斯还有身体时能够办到,换了其他大巫也没有问题,可寻找大巫的难度恐怕不必找妖精来得容易。
不过眼前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本来自然元素和神力稀薄的星界,在莉莉娅和深渊意志对抗时,一不心达成了这一条件。
把仅剩的那些其他元素逼迫开来,虽然仅仅只在极的范围内,但却已经足够亚瑟用的了。
“当年的圣马里奥拥有了从无魂之体转变为自然之体,成了最接近神的魔法师,那么亚瑟转变成负元素之体,是否能突破大巫的极限,成为巫神呢?”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以达兀斯的见识还远远看不清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