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除了国家的政策外,不可能给不搬的、要挟的、抗拒的另外解决什么经费,什么工作。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有什么办法。”
台下的人紧紧地盯着陆皓明。等着他下一句。
“那就只好把这顶官帽摘下来,恭恭敬敬捧着退还给组织嘛。”
台下哄笑。
“但同志们也不要笑得太开心。周书记要处分我,难道我就不处分别人了吗?
一级处理一级嘛,在我的官帽还戴在头上的时候,我也晓得处分别人嘛。
周书记要我冬季搬完,我要求上,中,下三甸区委和开发区给我秋季搬完。
比如下甸区,就把区委书记宋文武配给我,再配一个干部。开发区把唐知行配给我。
他们三个,秋季没搬完,我先拿他们垫脚,先把这三个人处分,摘了他们的官帽,我再向组织递上官帽吧。”
这一段说完,那些没有拆迁责任的干部全都哄堂大笑。
陆皓明说:“别笑,你笑得越响越危险。”
全场顿时严肃起来。
“为什么呢,从秋季到冬季还有三个月,我预计这工作做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嘛。那些笑得开心的同志,你的屁股就刮干净了?
我可以找你的麻烦,让纪委来查你。
为什么,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旁边看笑。这像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态度吗?
从今天开始,凡是有人在旁边嘻笑的,在暗中鼓动群众不搬的,破坏搬迁大局的。段有义同志,你表个态。”
段有义立即站起,用眼睛扫视台下一片,一字一句地说道:“有多少查多少。”
台下噤若寒蝉。
真的被段有义盯上了,那是倒八辈子霉。
段有义坐下之后,陆皓明说:“那么,假若有二十户,除了我们四大家领导之外,全体常委上阵还少了人数,那怎么办?
按职务排名往下推嘛。
现在,我就要讲讲副厅以上领导干部怎么办?
在座的领导也许会说,若你市长把最困难的安排给我,自己安排相对轻松的怎么办呢?
这个也确实是个问题。如果我陆皓明推说工作太多,太忙。找一户容易做工作的,大家就有意见。
我在这里表个态。在七月底搬完合同签完后,剩下多少户,请把其中最困难的一户交给我,其他户,请开发区搞个摸奖箱,有任务的都去摸。摸到哪一户就是哪一户。”
台下不敢大笑,大家低头窃窃发笑。
“当然,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共产党员应该是有困难就上,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像我和鲁书记,都会挑起最艰巨的任务。
所以,借今天这个会,我就把林书记布置的两项工作具体化,请大家按照这次会议的精神落实。”
陆皓明这番讲话,真的有用。
主要是查房子。上州的干部喜欢囤房,两套三套的有不少人。所以散会后,一个个不开玩笑了。
陆皓明起身,当着主席台的人说:“段书记,我们现在去研究个方案。”
鲁欣心里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