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味香阁二楼厢房坐着几位爷,也看得目瞪口呆。
严世伦头一个回过神来,“算账这回事,我头一次怕我自己算懵了,各位,你们觉得今日留仙居大约进账多少?”
宁梓玉用手指比了一个数,“你没算懵,只是没有人能想得到而已。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觉得这是传说,不能当真。”
季恒灌了一口茶定惊,“这才第一天推出新菜式就已经吸走了一条街上近八成的客人,照这么下去,半个月就能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此话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也许,半个月都还是好的,怕只怕留仙居还留着几手没露出来,到时候味香阁就不是生意减半了,而是减一大半。
味香阁推出这新菜式,还请了关外的舞者搞噱头呢,结果留仙居出奇不意,花了最少的银子,干出了最大的盈收。
陈清棠的确是个厉害的商人没错,但这些他们敢打包票,绝对不是陈清棠的手笔。
严世伦又一次感叹:“没有别人了,就是准王妃出招了。”
宁梓玉与季恒:“你如何敢肯定?”
严世伦用扇子往某个方向一指,“喏,你们看。”
于是,他们看到了准王妃坐在留仙居不远的茶楼里,悠然自得地品茶。一盏茶没吃完,陈清棠便到了,坐在准王妃对面,两人相谈甚欢。
含风一见这个画面,心说糟了,爷要是见了……
邢越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村妇重利,想出如此损的法子来,定然要陈清棠不少报酬。”
严世伦他们几个:??重利吗?那为何当时她不直接亮出身份,如此杨氏兄妹一定会花银子给她赔罪,还不是任她开价。
含风想打断,又觉得说出来不太好,可要是不说,又着实觉得准王妃被他们误解有点可怜。
他小声地说:“爷,陈少爷只给了准王妃二十两。”
邢越太阳穴直跳,“多少?”
含风:“二十两!”
所有人都惊呆。陈清棠这也太抠了,准王妃让他赚了这么多,他就只给二十两,还是不是人了?
邢越又气上了,不过他气什么呢,是村妇自己愿意让人占便宜的,活该。
“果然是村妇,眼皮子浅。”
含风声音更小了:“不是,准王妃原说只意思意思收十两,是陈少爷自己要给二十两的。”
所以,准王妃根本不是重利,而是,差点连银子都不收,只为争口气。
严世伦:“一般人很难做得到。”
宁梓玉和季恒都不作声了,有些汗颜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他们格局确实是太小了,连个女子都比不过。
邢越冷冷地盯着茶楼的方向,见陈清棠的头越凑越过去,村妇竟然还凑到他耳旁不知说什么,陈清棠竟然又露了个笑脸。
之后,村妇走了,陈清棠竟然站在那儿一直望着她走,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他还在看。
呵,这么爱看,怎么不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到村妇的身上去?
邢越的脚自己作出了反应,等他下了楼才意识到,他干嘛跟着个村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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