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巧小舌轻轻舔舐唇瓣映在他的眸底,谢长风难以压抑不自觉地喉头滚动,他哑着嗓音:“夫人怎的如此健忘?今早还说喜欢,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弄丢了?”
“还是说夫人的喜欢其实一文不值?如言喜欢这东珠,又如昨日言喜欢我?”
“不是……我不是故意弄丢的!”苑姝急急回道,连连摆手,却忘了她擦伤的右手。
敷过药缠了纱布的右手暴露在他眼前,手腕被他紧紧攥住,由他肃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摔的。”她再次垂下脑袋,强忍眸中汹涌的泪意。
“圆圆,是觉得我好糊弄?”谢长风语气更甚,狭长双眸极认真,周身皆是肃杀之气。
听到熟悉的称呼,盛了一池春水的潋滟水眸终于决堤,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委屈,扁着嘴巴呜呜咽咽。
“我……我没有。”苑姝嘴一撇,用力从他的手中抽回手腕,伏在他的肩头抽泣。
终于释放了情绪,苑姝着实哭了好一阵却仍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圆圆莫哭。同我讲讲是何人欺负你?”谢长风轻抚拍她的后背,语气柔和。
“不……不说。”苑姝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打了个哭嗝。
“好不说,那圆圆伤到哪儿?总能和我说罢。”谢长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长眉紧蹙,神情认真又极担忧得看着她。
“除了右手还有伤到哪儿?”
“右腿膝盖……”苑姝嗫嚅道,一副不肯再多透露的模样,提防地看着他。
谢长风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嫣唇,瞧见下唇瓣浅浅的齿痕,他额角猛的抽动几下。
“放心,都已经上过药了。”看他脸色陡然变得更加阴沉,苑姝赶忙补充一句。
显然并未缓和他的情绪,苑姝偷瞄了他一眼,得出结论。
恰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这一路上行驶的还算平稳。
“亦青快去请府医!”
亦青:“是。”
朝车外喊了一声,谢长风率先跳下马车,将她一把捞到怀中抱紧。
他的动作来的突然,吓得苑姝惊呼一声手中还不忘紧紧抓着那两块糕点。
玲珑也不知马车上的二人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小姐今日在宫中受了委屈。到了府前铃铛给她使眼色,玲珑疯狂摇头表示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长风抱着她一路上大步流星,压根没理会她说把她放下的小要求,苑姝气呼呼地埋了脑袋在他胸膛中。
算了,反正腿也残了,他抱着走的也快些,就是有点忒高了!
谢长风抱着苑姝几步穿过前厅直奔卧房,动作小心地将她放到拔步床上。
这张拔步床是他在成亲前寻人打听了苑姝的喜好,特意找了制作她苑府闺阁内那张拔步床的工匠来打造。
男人单膝跪在拔步床前,从床下暗格取出金疮药,执起她受伤的右手。许是她无意中右手用力,裹着的纱布隐隐地透出热烈的血色。
他已等不及大夫前来了。
在边疆他还未封将军时,所受大伤小伤都是他自己治疗,若只是擦伤,他这里有整个大鸿国最好的金疮药,但他还是不放心故让亦青去请府医。
男人压抑着心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