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有些迟疑地:“殿下,难道海擎方家跟海船案有关?这、这完全没有道理,就算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他们也不可能参与其中。”
赵世禛道:“这世上没有道理的事情多了,只要利益够大,足可以叫人利令智昏。”说着又看高歌:“去准备一下立刻启程。”
高歌略微迟疑:“殿下,要跟方家的人打交道,传他们过来就是了……何必殿下再跑一趟?”
“时间来不及,而且有些话当面说最好。”
高歌闻言忙退了下去。赵世禛又看阑珊:“你怕不怕?”
阑珊不懂:“什么?”
“今儿本王离开翎海,你没了靠山了,会不会给人欺负?”
阑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又不好表现的太过鄙夷他,就明显假笑着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好歹也是九品官,又不是个任人拿捏的面团儿。”
赵世禛哈哈大笑,伸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怎么我越看你越想捏你?”
阑珊忙推开他,揉着脸道:“说起来,殿下好好的,怎么跟张公公说什么我会吹箫?”
赵世禛道:“张恒就这点儿爱好,遇不到知音他很‘高处不胜寒’啊,拿你做个引子,你看多好,他一高兴什么都说了。”
阑珊张口结舌:“殿下!你又利用我?”
“嗯?”他瞥着她,“再说一遍?”
阑珊叹了口气,躬身道:“能为殿下效力,是卑职的荣幸。”
赵世禛才又笑的明眸皓齿,室内生辉。
阑珊暗中撇了撇嘴:“可是我不解的是,殿下怎么知道我会吹箫?”
“你那叫会?”赵世禛突然毒舌起来,“你看你吹的那样儿,调子走到天上,要是换作别人敢这么胡吹乱奏,本王早就一脚踹死了!”
阑珊简直不敢相信,抗议道:“当时殿下明明说我吹的不错。”
赵世禛笑吟吟的:“你毕竟是本王的人,当着外人的面儿,再胡闹也要护着呀。”
阑珊感觉一会儿给他扔在冰上乱踩,一会儿给放在手心里吹暖气,她很无奈,也不想再追问赵世禛为何知道自己会吹箫了。
其实她会吹这个,有一点很隐秘的缘故。
因为温益卿是会的,而她之所以也会,不过是在彭家寄居的时候觉着好玩儿,就很想学点儿他会的东西聊以自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