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本应该是舒舒服服享受悠闲时光的时候,可此时的锦歌,却和好友一起站在社长办公室里,顺着窗口儿往外瞧。
社长的办公地点当真不一般,这间房分内外,外面是一间亮亮堂堂的大办公室,办公室的后面连着书房、卧室、盥洗室、资料室、厨房、小阳台等小套间儿。因为社长室在顶层,所以,办公室隔出的待客区那里,有一扇门,从那里经过,可以来到露台。
整个空间尽管极大,但是却一点儿也不显空旷瘆人。
这里处处是书柜,角角放绿植,有鹦鹉夜莺啼鸣、有蜗牛小龟慢行;不同大小形状的玻璃鱼缸中,游着各色鱼种,最大的水族箱里,还有螃蟹、虾米懒洋洋的行动。
活水流转的盆景做活门,后面通着报社中高层成员的办公室。
这里尽是休息用的椅凳、沙发、躺椅等,各种俱全,倒是随处可坐。
从这里的装扮气息可以看出,熊凯文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
当然,整个空间的具体构造和装饰,锦歌和绣辛只是大略的观看了办公室和露台这两部分。至于其它地方,两人也就看了看平面图略作了解而已,她们两个大姑娘可不好往里面参观去。
熊凯文坐在沙发上煮咖啡,尤余抱臂站在露台上往外看。
窗户和露台都正对着远处的致升广场,这个广场是学校规模扩张以后新建的,专门供学生们交流、体验生活或者开展一些大规模的活动所用。
此时的广场虽然挤满了人,却都悄无声息地席地而坐,场面静谧得让人有些惊心。
“来,尝尝我的手艺。”
熊凯文发出标志性的“哦呵呵”后,就笑眯着眼。招呼锦歌三人,说:“你们且安心坐下吧……”
他看看角落里矗立的时钟,笑道:“起码还要再有一刻钟的安宁,他们才会折腾呢,这不时间还没到么。”
锦歌看看绣辛。接过自己的那杯,道谢:“学长辛苦了……这……”
她是想问问外面是怎么个情况?这大清早儿的,一个电话就给传唤过来。只是让她们看操场的情况,具体情形却不告知一字,也太莫名其妙了。
熊凯文这时的反应有些自作多情了,他温柔的歪歪头,表示:“哦呵呵,不辛苦。我也只是偶尔才用周末的时间处理公务……这间休息室,也就每周一到五。才会用得多些。”
锦歌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跳跃。这熊学长的回答越来越向奇葩方向发展了。话不对题不说,竟然能扯到旁的上去。
绣辛皱起眉头:“学长可忒不实诚,您把我们从府里叫过来,占用我们的个人休息时间,也就算了,我俩身为报社一员、学校的一份子,多做一些也是应当应分的。可若是用着人,你却不说实情,这……就有些过分了吧?就是二傻子,都不能让人那么赚啊!”
“啊?”熊凯文眼里有些迷茫。
“行啦,他刚才是在自作多情呢!”一直在露台的尤余走了进来,他看看熊凯文,不免摇摇头。
锦歌和绣辛互相撇撇嘴,他俩的话,她们可是不敢信了呢,这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糊涂的,谁知他们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尤余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沓文件,递过去给她们看:“这是最近学生会印发的一摞东西,你们看看!”
锦歌还没看清,就听手快眼快的绣辛大吸了一口气,耳边立时炸起一个高音:“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锦歌听出了其中的愤怒,也赶紧低头读起来。
看完通篇,她长叹一声,算是理解那日丰臻说得那席话的含义了……“政府的阻力,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要求女性权益的队伍里。”
……
“她们又要权益,又反对政府干涉个人家庭生活,这是什么意思?”绣辛手边儿这是没有桌子,否则她是要拍案而起了。
锦歌则相对冷静一些:“这是不是和前些日子的两报之争有关?”
熊凯文和尤余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绣辛疑惑着问:“《心知早报》背后站着的一帮老头子,他们不是最反感女权运动的么,怎么还和一帮女学生勾搭上了?”
锦歌推推她:“绣辛同学,要注意用词哦!”
绣辛此时正郁气难抒呢:“就那帮祸害,还想让我用什么好话说他们?这女性追求权益的路就够难的了,她们这些糊涂虫竟然还要拖后腿,实在是可恶可恨!”
为表达心中的愤怒,绣辛很有气势的将头一甩……不想,却正好看到尤余那张精明的脸,看着面前这张笑眯眯中暗藏软刀子的脸,绣辛一下子想到某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来。
心中愈发憋闷,绣辛鼓起双颊,看向锦歌,赌气道:“尤其是包办婚姻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