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还有两场直播,奶已经在直播的时候就通知过,以后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此时,许老太是被孙女揉着心包经穴位睡着的。心包经属于人体自带的一条大补经络。
屋里没点灯油,许田芯用篦子的另一面在给奶奶刮痧胳膊穴位。
而她没睡是在等结算。
哗啦啦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许田芯赶紧去翻龙遗丸小盒。
打开还没看清是多少呢,奶奶突然出声给她吓一大跳:“钱到啦!”
“您没睡?”没睡怎么呼噜声那么大。
许老太:她睡不睡都能听到钱响。
直播间截止到下播那阵,固定收藏人数涨到一千八,打赏177文又入账了。
而就在许老太藏钱藏得眉开眼笑时,隔壁于加棍酒醒才听说镇上捕头登了许家门。
他早上出车早,并不知晓这事儿。
郝银花叹气道:“不服气都不行,那败家娘们命好。”
这咋败家还能命好?她琢磨半辈子也没琢磨明白。堂妹不知积攒过日子,爷们活着时容她。爷们没了,大儿子又立起来是事儿不用堂妹操心。等大儿子没了,其他几个儿子又当祖宗接着供,现在更不得了,还接茬认识上捕头。
挺好的姻缘往外推,那不是坑了田芯,脑子被屎糊住不知道在想啥,她都想上门骂一顿堂妹,是不是没死透变成了虎了吧唧。
于加棍听闻赵捕头却在后悔。
他对隔壁婆子不是一天两天的心思,好几回蹲墙根儿听许婆子动静,想过跳板杖子半推半就他俩强来一把。一把成了,往后离得近还方便。
但一直没敢表现出来,总怕许婆子那个已经死的儿子万一回来。这两年终于衙门口确定死战场上,但那二儿子宁可在家抠烟袋锅子挣不上两个铜板也不出去干活,今年是第三年收成不好才出门。
正好他猜许婆子也快熬不住了。
虽说这些年许婆子在外面风评不好,嘴上花,但是他们住东西两院清楚没有偷过汉子。对这种没偷过汉子的女人,只有等她没啥吃喝才好解开裤带子。
没想到今儿捕头上门,他还喝多把心思漏了。
晦气。
“你嘎哈去,大半夜的。”
于加棍看都没看眼郝银花,没好气道:“我能作甚,出车。拉猪的活分两天。为你们娘几个我五经半夜的干,就为多挣那几个铜板。”
于加棍压根儿没和郝银花报实数,更没告诉对方还给了赏钱。
郝银花立马爬起身,用布包上干粮给于加棍装上。
她不知道的是,于加棍出门就将牛车赶到常年藏的地方。接着就跳进村西头一家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