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这么一说,吕关雎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并未有女子送过荷包给元大哥,想到这里,她低眉浅笑,轻声说道:“好看啊,那你可看出我绣的是什么了么?”
他就算再笨,总该知晓鸳鸯之意吧。
元夕又看了两眼荷包,啧啧称赞道:“关关手艺真不错,这两只鸭子绣得可真好看,这么五彩斑斓的鸭子我却从未见过,在王李庄的时候,也有人家养鸭子,不是白的就是灰的,关关,你是在何处见过这样的鸭子的?”
“鸭子?你见过鸭子长成这样的么?”
吕关雎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没见过啊,所以才问你呢么?”
元夕有点生气,自己没见识又怎么了,怎么还气成这样呢?
吕关雎见元夕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气不起来了,眼珠子一转,转身背着手边走边说道:“这鸭子呢,叫对鸭,顾名思义就是爱成双入对的出现。”
说完她转头边倒退着走,边笑问道:“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元夕见其向场外走去,忙动身追上前来,手中还攥着那个荷包,闻言,细细想道:“对鸭?我还真是从未听说过这种鸭子,还成双入对的出现,我想想,我记得有种鸟和这对鸭很相似,我记得叫做比翼鸟来着,也叫作鸳鸯。”
吕关雎瞪了元夕一眼说道:“元少侠好见识,知道鸳鸯却不知对鸭!”
元夕又看了眼手中的荷包,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是自己眼拙了,将荷包揣入怀中,他有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关关,今儿这天可真不错!”
吕关雎眨了眨眼,难道他是要约自己去游玩?这榆木脑袋难道开窍了?
甩着胳膊,她问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元夕一脸愕然。
吕关雎翻了个白眼,转身慢慢向外走去,元夕忙追了上去说道:“关关,等等我,将军让我送你回家呢。”
吕关雎看了眼与自己并肩的元大哥,笑着说道:“那咱们走着回去吧!”
元夕笑着说道:“好啊,刚好能锻炼一下你的脚力,关关,你知道么,被你欺负的总爱哭的小非这一段时间长进可是不小,只怕如今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吕关雎一听,自是不服气,瞪着眼说道:“我才不信,就凭他?”
元夕笑着说道:“其实将军的武功就很厉害了,你是女子,体力上相对男子天生就弱,而你的内力修为还不够浑厚,至于掌法么,这流云掌法虽说比小非的开岩掌精妙些,可最后还是要看武者对于武技的认知,以及对敌时候的意。”
吕关雎也是对习武一道很是痴迷,不然换作其他女子,只怕早已对元夕不耐烦了。
深思一下,吕关雎问道:“意?什么是意?”
元夕想了想说道:“可以说是一种对敌的本能意识吧,比方说刚才我与将军比武,最后我化解将军的招式就是一种意的体现。”
想起元夕那蹲地托天的动作,吕关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元夕说道:“元大哥,你那招式,可真的太丑了,我可做不出来!”
元夕满脸正色说道:“习武非伶人跳舞,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一招毙敌可远比花里胡哨的乱打有用的多。”
吕关雎咯咯笑道:“反正我就是做不出来,死也不做这个动作,哼!”
元夕随口说道:“有我呢,又不用你做!”
吕关雎心中一颤,看着元夕,脉脉不语。
她想起了《诗经》中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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