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看了眼陈父。
陈父轻声问道:“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爹娘?”
陈岁岁不知如何作答。
陈母却起身说道:“不早了,儿子奔波了这么久,得早些歇着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陈父站起身来,捶捶腰说道:“别说儿子了,我这忙了一日,也累了,牛牛,你也早些睡吧!”
陈岁岁点了点头,起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
躺在木板床上,陈岁岁却是无眠,看来明日见到先生,还得问问先生,究竟能不能对爹娘说,若是连爹娘都不能说,他学了这些武艺又能做什么用?
鸡叫天明,天刚亮,习惯了早起的农人开始了一日的忙碌,陈父拎着镰刀出了家门,而陈母在陈岁岁的屋门前听了听之后,也拿着农具去了田间。
陈岁岁早就醒了。
待爹娘走出家门后,他起了床,去厨房看了眼,陈母已经淘好了米放入锅中,待会儿会提前回来烧饭,再送入田间。
农忙时刻,朝食一般都是在田间吃完的。
厨房横梁上吊着一条肉,是他割回来的那块肉,陈母只做了一半,另一半拍了些盐,用烟熏了,挂了起来,留到过节再吃。
陈岁岁舀了瓢凉水,洗过脸之后,他也出了家门,向着陶先生家走去。
推开门,陶隐正在院中打拳,见陈岁岁走了进来,收了手笑道:“你这小子,就这么想先生么?这天刚亮就跑过来了!”
陈岁岁将门关上,坐在院中石凳上,从小腿上抽出自己那柄剑放在石桌上。
陶隐抓起这柄剑,拔剑出鞘,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口说道:“比一般的剑要强上一些,却是短了不少,不过倒是挺适合我教你的功夫,这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陈岁岁说道:“朋友送的!”
陶隐归剑入鞘,坐在陈岁岁对面,把剑放在桌上说道:“这剑虽说算不上精品,可也得花上不少银子,能换几十坛你给我买的那酒了,你何时交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
陈岁岁答道:“就是这次,先生,我这次出去,是用您交给我的功夫赚来的银子,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我爹娘去说。”
陶隐闻言,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就告诉你爹娘,是先生教了你一些功夫就是了,至于先生教了你什么样的功夫,想必你就算细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懂,另外,就告诉你爹娘,这是我家传的功夫,老夫膝下无子,不愿一身所学后继无人,便教给了你。”
陈岁岁点了点头,说道:“先生,你还有我!”
陶隐捋了捋胡须笑道:“我知道的!”
陈岁岁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二人,便问道:“先生,昨日我来的时候,见一男一女从宅子走出,是先生的客人么?”
陶隐皱了皱眉说道:“哪有空手上门的客人?连酒都没拎,还说来拜访老夫,若不是看在他们家中长辈的面子上,老夫早把他俩赶出去了!”
陈岁岁一愣,开口问道:“先生认识他们?”
陶隐叹了口气道:“躲来躲去,终是躲不过,先生的清净日子只怕要到头了!”
陈岁岁不解,疑惑地望向陶隐。
陶隐摇了摇头说道:“岁岁,有些老故事,先生就不讲给你听了,至于先生教你的功夫,你该用就用,只要为人正大光明,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你的师承来历,你便是不说,也无碍,这天下能人异士多的是,胡诌一个就是了。”
。陈岁岁犹豫了片刻说道:“先生,昨日来到你家中那二人,我曾见过,他们也应该记得我。”
“什么?”
陶隐闻言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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