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急了:“冯庆余犯那么大罪,差一点儿就被流放了,有这么个亲生父亲,她还想当皇后???”
这位大人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是真的大有来头,那么母仪天下是迟早的事,皇上不可能让这么尊大佛给别人低头;第二现在闹这出是皇上安排寺院那边配合做的局,若是这样目的也很明确,只可能是想为贵妃抬身份,那更能看出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
这话扎了太太的心。
“咱们女儿真就没可能了?”
“你不是说她自己都投靠到贵妃那边,到这一步,咱们能做的非常少,还是再观望看看。人间真佛这名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担得起的,要是假的,迟早要穿帮,到时候才是咱们的机会。先沉住气不要急,皇上才多年轻,在位时间还长,以后的事哪个又说得好?之前的皇后也风光过,现在还有几个想得起她?”
确实,以前有些朝代娶三任皇后的都有,封后不等于赢了,最后是哪个登基现在还看不出。
即便如此,太太们还是着急。
看皇上独宠贵妃她们着急,看自己女儿没上进心就更难受。
难受还只能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同处境相似的聚一起唠唠。
这次的行动大失败,她们一时间也想不出新的办法,被迫沉寂下去。
五月初九,裴珝大婚,这种热闹当然轮不到冯念去凑,但她次日清早在宫里见到这两位了,会见到是皇帝命小赵子过来请,她去认了下人。
平心而论,这个大皇子妃选得很可以,冯念还是尚书府小姐的时候就听说过她,秦家二姑娘在贵女圈子里是数得上的。
可因为上次那出,冯念看到这两个就忍不住想起群里姐妹笃定的事。
心里难免有点奇怪。
“贵妃怎么了?”
晃个神而已竟然让裴乾看出来,不过冯念也是老油条了,她一点儿都不慌张,笑道:“臣妾想起来,以前经常听人说起大皇子妃,想不到会面是以这种方式。”
裴乾问她别人怎么说的?
“都说是京里的四全姑娘,想去秦家提亲的不知道多少,还是大皇子福气好啊。”
裴珝应道:“她哪受得起贵妃娘娘的夸,她比您差得远,还得要学。”
听了这话,皇帝想起他已经成为摆设的半个后宫,劝说:“学谁都好千万别学贵妃。”
冯念挑眉:“皇上是在内涵臣妾吗?”
“……”裴乾假咳一声,改口道,“朕的意思是爱妃实在太出色了,一般人没那本钱和慧根学不会的,何必白费精神?”
冯念这才满意了,让他有什么话赶紧说完,新婚夫妻哪能一直耗在宫里?别占了人家甜蜜独处的时间。
裴乾又说了几句,大概是说都成亲了后面更要好好做,跟后头的兄弟树个榜样,不要带了坏头……敲打得差不多,他摆手让人退下,自己端起茶碗润口去了。趁他端茶碗没注意周围的功夫,裴珝小心看了冯念一眼,谁知道呢,两人眼神正好对上。
冯念将唇角扬起一点弧度,表情有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