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到了几年前那刻,她第一次认识到人是有欲念的。
去江边散步那天,他状态挺放松的。
廖宋于是问到他,为什么对画画感兴趣,但又不申请这个专业。
裴云阙的答案非常出乎她的意料。
他说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不做就太痛苦了,因为联觉。
廖宋在大学课上听说过,这是一种感官混合症。严格的说,并不算病症,只是感官通道的互换。数字和声音也许代表着某种颜色,每个字有不同的气味甚至声响。
这天江边的风没有那么刺骨,裴云阙闭目养神的时候,廖宋随口问他,那你觉得,风是什么颜色?
蓝色。他说。
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她为了挣脱裴云阙手腕桎梏,低头亲吻了他。
结果他是装睡。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他们做了。
是谁引诱在先,是谁不知餍足,是谁思绪混乱,都分不清了。唯一的声音,只有裴云阙的。他说,上来。
在黑暗中,廖宋切切实实地,用掌心丈量了他的每一寸,皮肤肌肉的纹理跟她想象中的触感差不多。差不多的好。
唯一的遗憾就是毛衣被她扯坏了,廖宋得到了确定一定不会让她赔的答案后,才肯继续。
第28章【二十七】
【二十七】
现在想起来,那也算是海啸的第一波浪。头还是她开的,廖宋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但她从来不指望哪个破盒子里能飞出希望。她信奉及时行乐。
老实说,第一次还是不太顺利,两个人都试了很多次。
他们甚至一度陷入满头问号的阶段。
“你没做过吗?”
她轻声问。
“……”
“你……没有吗?”
裴云阙问。
要她说,这是互相以为对方驾驶技术高超,结果上车了发现方向盘都没有的悲伤故事。
廖宋沉默两秒,安慰他。
“没事。慢慢摸索吧。”
摸索到疯狂。找到窍门后,他扣住她的腰,一副至死方休的架势。
后来他退烧,第二天又发烧,足见这破事有多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