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晓,不是我不借给弘雨,也不是我不希望她快点儿出来。我是真的没有钱,难不成还叫我开口找老董要吗?你看,我兜里还有500块钱,要不你先拿去?&rdo;
小晓阴郁着脸盯着若云,眼圈越来越红,她又气又急地说道:&ldo;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了,这次就算我没来,再见!&rdo;
小晓说完起身就要下楼,却被若云拦在了那儿,可她的嘴张了又张,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晓推开若云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快速的离开了。
到底该如何才能凑到这笔钱呢?小晓怅然若失地想着,看来天底下没有永远的友情和永远的爱情是真的!一个人,作为整个社会生活中的一份子,从踏上人生之路开始,就会去认识和了解不同的人。在这些人中,经过时间和环境的磨合,一部分人会成为自己的朋友。而这一部分人中也被逐渐区分出了普通朋友和好朋友的界限。
从小晓的个性出发,她认定的好朋友,应该是能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而不是表面好的如胶似漆,真到了需要用到朋友的时候,一个个都躲避得如避蛇蝎。
朋友是什么?对于朋友的定义似乎太广泛了,也太狭隘了。从若云有了自己的饭店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会和小晓、弘雨走的越来越远。若云的心理起了太大的变化,这变化是环境导致的,更是社会地位导致的。一个饭店的老板确实是不应该和一个小姐,一个业务员打太多的交道。
小晓冷笑了一声,她脑子里乱的很,看人一向很准的她,居然在若云身上找到了失败的感觉。这让她心如刀割,朋友的背叛要比爱情的背叛所遭遇的伤害来得更猛烈!
也许这就是老话所说的,一个人要有一个人的活法。对于这样的事情,小晓只能是独自承受,她总不能去告诉弘雨,若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身陷囹圄的弘雨绝对会因此而记恨若云,她会更加绝望,自己居然认识了一个危难时刻都不肯伸出援手的朋友!
电话响了,小晓看了看号码,居然是李伟打过来的。
&ldo;喂,你好,李总找我有事吗?&rdo;
李伟此刻正开着车在路上闲逛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心血来潮,想要给她去电话的,根本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的他,只好对着电话说:&ldo;呵呵,对,是我呀!其实找你也没什么事情,我现在没事,想起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rdo;
&ldo;噢,这样啊!我最近过得还好。&rdo;小晓真想说自己过的不好,可该怎么说呢?何况自己根本就和李伟说不着这事儿。
&ldo;那,那现在你在哪里呀?&rdo;李伟试探性地问小晓,其实他是想知道小晓现在跟谁在一起呢,会不会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个男人?
&ldo;我在索亚教堂的广场呢!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rdo;
&ldo;什么事情啊?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rdo;
&ldo;噢,还是不麻烦你了,谢谢!&rdo;
&ldo;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方便吗?&rdo;
&ldo;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rdo;
&ldo;没准你见了我就有心情了呢,等着我,10分钟就到!&rdo;李伟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把车头掉转,朝教堂的方向飞快的驶去。
小晓挂了电话,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围着教堂转了起来,看这这座有100多年历史的歌特式建筑。小晓不禁仰头看向教堂顶部的那个标志,对于宗教小晓一直都是只会怀着尊敬的心在外徘徊。她不相信有上帝,有佛祖,有任何人们心灵中一直祈盼却永远看不到,摸不着的神灵存在。尤其是看着那些虔诚的人们身穿白色长袍,排着整齐的队伍,缓步走进教堂,做祷告的时候。小晓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恐怖!
那种感受是奇特的,就象是许许多多的人冲着一个不可能攀登上去的高峰,努力着!如果上帝可以庇佑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能够让他们饿不着,有衣穿,有房住,不受疾病的困扰。那他为什么不把贫穷和痛苦都给消除?看来别管是基督还是佛祖,他们能够提供给人的只是一种精神层次的东西,别的还是不要对他们有任何的奢望才好。
&ldo;小晓,原来你在这啊!我已经在那边转悠半天找你了,你到是会躲清净啊!&rdo;
&ldo;李总,不好意思了,让您找我半天。我在这看看基督教到底能给人什么帮助呢!&rdo;
&ldo;呵呵怎么?你还信这个吗?&rdo;
小晓摇着头说:&ldo;不信,可人如果真到了无助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这些现实之外,却围绕现实之中的人。比如上帝,耶稣,观世音菩萨,财神,门神,关儿爷等等,虽然都知道求他们没用,却都在求!这就是人们心里的一种寄托,把梦想中的事情寄托于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自己的好办法,因为上帝是会原谅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的。人的生老病死,在冥冥当中,或许真的有什么力量在左右着。可那个力量却不能左右人的运气,工作和生活,所以才有了360行,所以才有了高低贵贱之分,生命在这个过程中真的是显得微不足道了。&rdo;
李伟用心地听着小晓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晓神游似的表情,他不禁奇怪地想,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对生命有这么深刻的理解?她的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奇谈怪论?如果说这些话从一个哲学家嘴里,或者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可这女孩子才多大?她说的显然只是最浅显的道理,她的内心应该还蕴涵了更多的值得去细细品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