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亚瑟王珠玉在前……
……而且这两位斗得至死方休的大王居然还有一腿。
尼玛。鸟大林有,贵圈果真好乱(……)。
在被簇拥回营帐的过程中,自然没人敢问小豆“王,你这三天都跟哪儿发财呢”——叉,她自己也想知道为毛本该在战场上的女王,却在战争紧要的关头和敌国君主在野外鬼混……
……而且目测闪大王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个羞耻的问题在不久之后就有了答案。
“荒唐,荒唐至极!!”
营帐之内,光头老头声泪俱下地指着小豆大喷特喷。
“乌鲁克王驾崩、新王登基政权动荡无暇他顾,正是拿下附庸于它的拉尔萨的好时机!你可知道斥候探得什么消息?那个愚蠢的新王吉尔伽美什瞒过国中长老、随同乌鲁克来援拉尔萨的军队,想取你的首级立威服众!可你这昏君居然在战场上失踪整整三天,延误军机……”打滚哭闹。
帐内*袅袅,倾国倾城的银发王者正斜倚在柔软的羊毛毡床上,任由身边女奴给自己换装上首饰;项链、手环、臂环,青金石、红玉、象牙……嗯,红宝石基本制霸全场,女王大人的喜好果真直白(……)。女奴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为王轻轻按摩、涂抹香脂,还有往王的嘴里一颗一颗送石榴籽的……
……简直和前头正在撒泼的老头呈鲜明对比。
大王豆:嗯,这货应该就是那个“打滚哭闹”的努扎了。
努扎颤抖着枯树枝似的手指神神叨叨:“恩美巴格拉西,我英明的君主,看看你不肖的儿!你怎么去得那么早哟……”打滚哭闹。
小豆吐掉嘴里的石榴籽儿(被软妹子服侍真幸福!王实在太*啦!),一脸淡定:“如今乌鲁克军的动向如何?”
“他们撤军了。”以摩插口道(努扎光顾着打滚哭闹了),“天鹰传信回来,说数日前风雨神已经应了您的请求、在乌鲁克军的营地降下酸雨,趁其大乱之时抛出了提亚马特[2]寻找军队中有神格之人。回收的提亚马特上沾有掺了神性的血迹,吉尔伽美什应该已经受伤了。若真被提亚马特所伤,伤口痊愈之前他都不能动用神力,我想这应该是乌鲁克放弃拉尔萨撤军的原因。”
努扎不哭了。
小豆心音默默……没想到女王大人还挺阴啊。
以摩一脸嘲讽:“努扎大人你就省省吧。王早就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动向、自有成算,只是不想得手之前走漏风声。”
努扎哽住片刻,恼羞成怒:“究竟是王有成算、还是你和扎巴巴为她收拾善后,你自己心里清楚。”
以摩冷笑一声:“吾王已连败三城、不久我基什便可称霸北方,如此谋略器量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努扎愤愤地出了营帐。
他离开营帐后,以摩便一脸无奈地往地上一坐、往嘴里塞石榴:“王,这回我也得说老头说的有几分道理。您之前布置周详难道不是为了一举杀死吉尔伽美什?结果三天前您突然消失,中间还传信回来说遇到了个漂亮男人,要先爽上一会儿再回来……”
小豆内心再度脸裂了……爽上一会儿?三天,那可是整整三天!女王大人你还真会玩!
见以摩巴巴儿地望着自己等回答,小豆有点头疼……肿莫圆过去?
沉默片刻后她垂下眼,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声音听不出喜怒。
“暗算乌鲁克军是为了夺取拉尔萨、一并坏了那位新王在乌鲁克的威名,此为谋略。若要取吉尔伽美什的命,便该是堂堂正正王对王、战场上拼个胜负……”
——“……此为王道。”
以摩怔然片刻,随即放下手中酒盏,肃容端坐起来深深一礼。
“是。”
……
日暮时分。
小豆卸除一身沉重的首饰,套了轻便的衣服步出基什军驻扎地。本以为要被多问几句,谁知巡岗的士兵都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冲她行礼、走到营地外头都没人有异议……大概是对王的任性已经习以为常?
小豆向着记忆中基什兵发现自己的地方的方向走。
……略苦逼。她会说回营地的时候,她不小心在路上把闪大王的耳环给弄丢了吗?
谁让定情信物梗是乙女故事的永恒实用元素呢。(→_→)
好在军队驻扎地离目的地不远、又有河流做路标,很快小豆就顺着河床找到了那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