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爷连连摆手,“这是哪儿的话呀,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
“田大人早就去找医士了,只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妃见我们疼痛难忍,就自己动手给咱们治病,你看看,老王小张不都好了吗?”
被焦大爷指到的二人立刻站出来,为展示自己彻底痊愈,老王甚至还当着大家翻了个跟斗。
“你们瞧,我没事儿,刚才吐了些脏东西出来,如今已经全然好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跟着搭腔,又在外面解释了好一阵子。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处楚卿娇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出。
一见她出来,刚才那些气势凶凶闹事的盐工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个个心怀愧疚,埋头不说话。
“都站着干什么,身体未痊愈的暂且休息着,已经痊愈的就赶快上工,现在情况特殊,耽搁不得。”
大家都知道邑西出事,一大早闹到现在,盐滩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楚卿娇发话,威严有力,众人立刻挪动步子只是心里个个都提着疑影儿。
他们这么多人闹出这样大的事儿,多多少少怕会受责罚。
大家都等着下工以后被秋后算账。
屋里,楚卿娇面前摆着清粥小菜,她肚子很饿,却吃不下。
右手施针太多,就连拿着筷子都觉得酸痛。
再一个也是因为心事重重。
邑西出事,应该是谢明鸿一手策划。
那今天下毒的人又会是谁?
楚卿娇最先想到的便是谢承翰。
他之前掌管盐运,若说在盐庄有几个心腹探子也是应该的。
他们在暗,自己在明,这事恐怕不好办。
要想真正将邑北盐运收为己用,就得将这些暗桩全都拔出。
皱着眉,楚卿娇满面愁绪。
直到这时候田晏才慢悠悠从院外进来,快走到楚卿娇跟前儿时假意小跑几步。
“王妃,臣已经把医士请来,如今正在门口求见呢。”
他还装作不知事情已被楚卿娇摆平,微喘着气一副辛苦跑来的模样。
楚卿娇目光冷冷的。
被她从上到下看着,田晏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或许找出奸细,可从此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