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翰只是笑笑,“只是运气不好,受了风寒,不比王兄,天公作美。”
“好巧不巧,山上落石山上落石断了邑西盐道。”
余下的话他没说,谢明鸿自然明白,
虽说霸秦要加收赋税这不是好事,可谢明鸿心里实在是高兴的。
他真是运气很好,为了整楚卿娇,自己断了邑西盐道,没想刚好赶巧,霸秦要盐。
若是以前,他恐怕也要焦头烂额。
可现在邑西是天灾,他出不上力,也没人能怪罪他。
一切压力都落到楚卿娇身上,就算要焦愁被邑王施压,也是她的事了。
谢明鸿哼笑一声,“不能为父王排忧解难实在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他又看了眼谢承翰,嘴角讽意更甚,“不比六弟妹啊,听说她一接手邑北,就立新规。”
“似乎比起三弟掌管时更有成效呢。”
谢承翰绷不住,面色微变,眸下掩去阴暗,“只要能为邑国百姓排忧解难,不论是谁都好。”
窗帘放下,车内传来谢承翰的语声:“让王兄先走。”
三王府马车慢慢后退,谢明鸿得意的放下窗帘,车轮滚滚,扬尘离开。
谢承翰听着远去的车轮声,里面是一阵阴郁。
邑北,气氛不好。
盐工们也听说了霸秦索要食盐的事
手上做着工,个个都心事重重,连声咒骂霸秦可恶。
也不知这种只能任人鱼肉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比战败更难受的,是连战一场的机会都没有。
不少老人说着说着,都红了眼眶。
楚卿娇坐在房里画画,从早上到现在,没挪过地方。
弄巧看不懂她画的东西,只能在旁边伺候茶水。
不知过了多久,楚卿娇终于放下笔。
“大功告成,弄巧,你拿起来把墨水吹干。”她边揉手腕边说。
弄巧小心翼翼地捧起图纸在空中晃荡,左看右看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实在好奇,“王妃,您画了这么久,这到底是什么啊?”
外面都乱的像锅粥了,王妃能有闲情逸致画这四不像,弄巧还是挺佩服的。
毕竟要是供不上盐,她可是第一个被拿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