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席之,是故意的吗。
楚卿娇看着他,眸中有些考究。
宫席之岿然不动,任由她看。
楚卿娇终于还是跨出房中,刚想伸手就有另一只大手为她掀开轿帘。
宫席之笑的温和,动作自然。
跪地等候的黑甲卫小心翼翼看了眼,没想到公子房中会有个姑娘。
不过他不敢多过置喙,待宫席之上轿,奢华的轿子便稳稳动起来。
墨光走在轿子边,语气目光也比船上这几天多几分威严。
宽大轿中铺着雪貂软垫,轿顶设计独特,专程留着两个透气孔洞,往外散发着点点白雾。
是宁心静气的药香。
这几日自己为他施针,始终在他身上闻到这股味道,楚卿娇这才明白原来就是这味。
轿中无言,楚卿娇坐在轿子最侧边,心里点滴下落。
“公子,你随意找个地方将我放下就好。”
言下之意,宫府大门自己还是不进为好。
宫席之扫扫衣摆上那点污痕,皱起眉头,“姑娘是我救命恩人,过家门都不请姑娘进去,我于心不忍。”
“再者,姑娘掀开轿帘看看,可还想下车?”
轿外安静无声,楚卿娇掀开轿窗小角往外撇,不成想外面竟然沿路都是人。
除了护送的兵马,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们静默在道路两旁,小心翼翼的不时抬头探看,好像怕惊到他的车架。
只是架马车都这么引人注目。
楚卿娇深深皱起眉,她感觉自己貌似又好巧不巧地裹进了什么大家氏族里。
宫席之嘴角牵着淡笑,看出楚卿娇很苦恼。
知晓她该不会再动下车心思,他有些暗自得意。
和她共乘,归途的路似乎都格外平顺。
“宫家不在王都?而在海岸这处吗?”
楚卿娇有些心急。
她不想和宫席之过多相处,只想快些找到孙别漪,然后解蛊。
宫席之见她终于与自己说话,浅笑,“本家自是在王都的,不过掌管漕运琐事,各处都有宅子。”
很快,车轿慢悠悠停滞,墨光道声公子到了便为宫席之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