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我为什么在最开始发现虫子咒灵的时候隐瞒下来。
在此之上,脑子君又加了一个筹码,[那个咒灵并没有伤害你的倾向,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如何调伏。]
“调伏?”
脑子君想了想,换了个普通人也能理解的意思,[驯服。]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
在见识到了真实的世界之后,比起把自身的安危交托给所谓的专业人士,我更愿意自己掌握自保的能力,无力地等待救援,这辈子体验那么一次就够了。
但是同样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叫做夏油杰的并不是十分可信,不管是这奇妙的被虫子诅咒吐出来的出场方式,还是我隐约感受到的他似乎不是很想被交给咒术师的心情。
并且还有一个。
“既然失忆了,脑子君你又要如何教我?”我不动声色地发出发自灵魂的疑问。
[即使失忆了,一般人也不会忘记怎么刷牙吃饭睡觉,还有一加一等于二吧?]
唔,这倒也是。如果那些知识对于他来说犹如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是常识般的东西,那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
我思考了许久,最终是性格里那股埋藏多年的赌性与追求刺激的天性占据了上风。坐下决定之后,我蹲了下来,对着地上的脑子露出一个微笑。
“那么,请多指教了,夏油君。”
别看我通常都会选择平淡安稳的地方生活,其实我也曾写下[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人安心又厌倦]这样的文字啊。
安稳久了,会想来点刺激的调剂,也是人之常情吧?
在达成初步协议之后,我戴上做家务用的手套,拿上小工具铲,把脑子转移到一个可以放置的地方。
我第一眼相中的就是鱼缸,虽然我没有养鱼,但是家里也留了两个半圆的小鱼缸,用来放脑子最适合不过。
缸中之脑t√
然后就是那个蔫耷耷的虫子诅咒,我也给它铲起来放到放置鱼缸的柜子上了。
这个高度,将军不站直了蹦蹦跳跳的话也够不着,还算安全。
再在鱼缸和虫子诅咒边上放个花瓶遮挡一下,免得哪次别人来我家的时候我忘了藏鱼缸,一眼被看到我在鱼缸里养了个脑花。
嗯,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先这样吧。
我在各个角度看了看,确定还算隐蔽,满意地摘掉塑胶手套拍了拍手,开始收取我的报酬。
“接下来就是夏油君说的,关于缠上我的那个咒灵的事了吧。”
[嗯,那个咒灵此时就在你身后那面墙的阴影里。]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正看到我身后那面墙。头顶的灯更靠近沙发这边,因此那片墙那么留了很大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