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端着水杯再出去到客厅的时候,腿长个高的五条悟就已经出现在客厅沙发上,正在与虎杖他们交谈了。
我都没听到敲门声和开门声。
算了,不走正常路就不走正常路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端着水杯走过去,寻思我在消息里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就没有做什么铺垫,而是在等五条悟和虎杖他们说完话之后直接开口: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五条悟十指相交撑着下巴,被眼罩遮挡的眼睛看不出神色,“悠仁只不过是多吃下了一根手指,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动手除掉他,看来得好好地去警告一下那些老不死的才行。”
或许这个‘警告’什么的,对他口中的‘老不死的’来说算是一个威胁,但是对于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句话的我来说
就这?
虽然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我的表情已经充分地把这句话给表现了出来。
搞了这么半天就这么警告一下?
我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预估错了咒术界高层的势力,谨慎地问,“很棘手吗?你说的那些老不死的。”
“实力很强?你也打不过?还是势力很强?”
如果说五条悟是因为忌惮着所谓‘老不死的’那群人,那我觉得我大概可以把出国这个计划重新提上日程了,或者还可以顺便问问虎杖他们要不要一起走。
“啊,倒不是这个原因。都挺弱的。”五条悟随意地说。
“那他们是承担着什么只有他们能做,而其他人不能做的重要事情吗?没了他们不行的那种?比如维护咒术界的稳定之类的,或者祓除过很多诅咒有功劳?”我发出第二问。
这下五条悟终于仿佛领会到了我的这些疑问中包含的东西,顿了顿之后渐渐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透过他的眼罩以一种惊讶又赞叹的眼神打量着我,嘴上说,“似乎没有呢。”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慎重开口,“那他们有什么用?”
五条悟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以同样郑重,又有些轻忽的语气回答:
“拖后腿吧。”
很好。
我看了一眼乖巧坐的虎杖伏黑野蔷薇三个人,只犹豫了一秒要不要在他们这几个孩子面前开口说那些过于大胆的话。
不过我觉得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哪怕最后没有实施,也可以让他们心里有数。
尤其是虎杖,人家都已经算计上门来了,而且从这次,以及他们所说的少年院事件来看,作为老师的五条悟又不能一直护着他们,毕竟五条悟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总会有顾不到的时候。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们都不觉得你们咒术界的构成很奇怪吗?还有咒术师的来源问题。”我打了一下腹稿,尽量委婉委婉个屁!我直说得了,“明明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前几天过完年,现在都已经2019年了!你们咒术界却还维持着上层统治下层的封建结构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