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我在这个奇怪的梦与现实之间所见到这个夏油一样。
“你摆出这副样子是要给谁看。”我直说了,收住要离开的脚步,返回去捡起咒骸不客气地砸在夏油脸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说,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这副死人脸啊?怎么,现在又不会说了?”
我这个动作来的突然,夏油大概一下子也没想到要躲开,或者是因为在这个半梦的环境下没必要躲,就被咒骸砸了个正着。
黑发丸子头微笑着的咒骸小人从夏油脸上缓缓滑落。
我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
对于我来说,一般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对于不大熟的,无关紧要的人,是没必要说,而关系比较好的也没有一个拧巴到需要我说出这样的话的程度。
所以说这么不客气的话我其实还是第一次直接说出来。
连一些所谓的评论家之类的,抨击我的小说的时候,我都只是忽视掉,如果是特别嚣张舞到我面前来的,我才会随手回一句‘评论之前先想一想,你不喜欢的就是错的吗?’,然后继续忽视。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走的。
如果不是必要,我其实不大喜欢和性格拧巴的打交道。但是好歹也有过四个月的同居交情,我觉得尽力开导一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也没用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并不知道他的诉求是什么。
第99章99
但是他现在这消极谈话的态度,看着又不像是会老老实实说出来的样子。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从他怀里把滑下来的咒骸拿过来,然后重新坐回到之前的地方。
我扯了扯咒骸的刘海,盯着把这根刘海固定在咒骸发际线那里的针脚,不再看夏油,就在这梦里研究起了怎么把这根刘海拆下来。
“回去吧。”过了好一会儿,把我拉过来却什么有用的事情都没说的夏油开口说。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鱼竿还我?”我面无表情地斜着看了他一眼,把刚刚在长走廊上捡到的那个拟饵拿出来,放在走廊地板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那是我用得最顺手的一把鱼竿。”
我特意强调了一下[最顺手]这几个字,目光不闪不避地注视这他。
夏油忽然笑了一下,“抱歉啊,好像被我弄丢了。”
这笑容不似刚才那仿佛布袋里的老鸦一般的恬静微笑,竟也有一瞬间的鲜活。
“那赔我。”我不满皱眉。
既然鱼竿被弄丢了,那怎么也得把丑宝赔给我才算了事。
夏油只是笑,没说话。
等到这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原本清醒的意识也稍微有些昏沉起来,就像是熬夜熬了太久的状态,眼睛里看到的周围的东西也逐渐变得模糊了,眼皮也困极了地想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