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吕来估摸着是来等封长念的,怕是礼部有私事,他们几个不好旁听,这就打个招呼要离开。
&esp;&esp;“王爷。”何吕拦了顾长思一下,目光游离地从他身后的霍尘身上拂过,心虚感更重了,“王爷,下官是想跟王爷道个歉。”
&esp;&esp;“道歉?”顾长思讶异道,“道什么歉?”
&esp;&esp;“之前葛云那个逆贼诬陷王爷,模仿王爷的笔迹,是下官有眼无珠,错把那逆贼模仿的字迹当成王爷亲笔,还险些害王爷锒铛入狱,若非王爷聪慧过人,及时洗刷冤情,此事岂非是下官的过错。”何吕深深再跪再拜,“下官心中一直不过去这道坎儿,是以在此等候王爷,请求王爷的原谅与责罚。”
&esp;&esp;原来是这事儿。
&esp;&esp;顾长思把玩着手里的短鞭:“本王还当是什么,何大人起来吧,葛云那字迹模仿得是很像,没看出来也不是何大人的问题,本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esp;&esp;“王爷不计较,是王爷宽宏大量,下官当真心底有愧。”
&esp;&esp;顾长思突然道:“何大人,你的歉意我心领了,我也的确没怪你,但你跟我说话,跪的时候也是跟我道歉,可你目光一直瞟霍指挥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莫非你也有对不起要跟他讲?”
&esp;&esp;霍尘脸上一丝笑模样都看不见了,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个跪倒在地的身躯,似乎恨不得从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esp;&esp;他或许不是真正的霍尘,但他到底还是在唯一存在的记忆里做了五年的“霍尘”,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杀父弑母的仇人,五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才能见到这个人,才能啖其血肉,为父母报仇雪恨。
&esp;&esp;“下官……不曾见过霍指挥使。”何吕颤颤巍巍地抬头,和高头大马上的霍尘对视,“但是下官之前在陛下遇刺案中看过霍指挥使的身份户籍,是个渭阳城的黑户,而当年正是臣在渭阳城做知府的时候……”
&esp;&esp;霍尘声音骤冷:“你想说什么?”
&esp;&esp;“臣想请问霍指挥使。”何吕定定地瞧着他,“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一些旧缘?”
&esp;&esp;宽慰
&esp;&esp;霍尘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何吕一颗心沉了又沉,他是今天早上起来时,不知道谁来送公文,一摞厚厚的文书里夹杂着一张单薄的信封,他狐疑地拆开,里面的内容让他坐立难安。
&esp;&esp;“霍氏夫妇九泉之下犹未安息,何吕你夜中当真能安枕吗?”
&esp;&esp;“你会遭报应的。”
&esp;&esp;在官场上一路爬上来,何吕并不是个双手干净、凭本事上位的人,他手底下的冤魂、贿赂数不胜数,乍一看时尚未能够反应过来那信中所说是何人,直到看到背面用暗色的朱砂写就的五个字,像是有谁用鲜血铸就。
&esp;&esp;狸猫换太子。
&esp;&esp;当年的科考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