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可惜呢,特意摘今年冬天的死谏
&esp;&esp;崔千雀恼怒地盯着他,一张樱唇咬得死紧,大有不愿妥协的意思。
&esp;&esp;她苍白笑道:“倒也不是小女子不愿意,只是这丫头她刚刚……”
&esp;&esp;她还没说完,顾长思便了然地点头:“好,本王也不强求你,反正除了你之外,本王又不是没有办法——长记。”
&esp;&esp;苑长记从怀中抽出一张宣纸,放在桌上铺开,赫然是那不见踪影的姑娘画像。
&esp;&esp;崔千雀骤然惊诧:“怎么会?”
&esp;&esp;“怎么会?在下不才,寻访查案那么多年,别的不敢说,找人还是一等一的。”苑长记也不看她,将那画像拎起来抖了抖,“不劳崔姑娘费心了,我自己找人去。”
&esp;&esp;“慢着!”崔千雀一把扑在他身前,“不行!你们不能去找她。”
&esp;&esp;霍尘冷声道:“崔姑娘,你推三阻四,很难不让人觉得你和她不是同伙,莫非玄门盗窃案还有你的一份力?”
&esp;&esp;“不是,与我无关也与她无关。”崔千雀赤着双目,“是,是我不让她来的,但不是因为要躲着你们,是因为明壶她……她昨夜病故了!”
&esp;&esp;死了?
&esp;&esp;苑长记面上浮现一丝古怪神色:“崔姑娘,大过年的,你编就编吧,这种话多不吉利……”
&esp;&esp;“灵堂就设在后院,不信你们去看。”崔千雀颤声道,“明壶是个可怜人,她自小流亡,后来被山匪掳去,九死一生才逃出来,来十春楼不过是为了有一口饭吃。昨夜本是除夕之夜,十春楼后厨却意外走了水,起火时她就在后厨中,就这么不幸地被活活烧死了。”
&esp;&esp;说罢,她还拭了拭眼底翻滚的泪:“小女子容易吗?孤身一人苦苦支撑着十春楼,若是让人知道除夕之夜走水死了姑娘,这来年生意可怎么做,殿下非要揭人疮疤,让满长安都知道这件事吗?”
&esp;&esp;“这……你……你别哭了。”苑长记最怕姑娘掉眼泪,手足无措地翻出来了一张帕子,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我们查案也是有规矩的,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