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的骑兵是常遇春一手建造的,常遇春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所以他的骑兵在军中是最快的,常遇春能有常十万,常胜将军的称号,大半要归功于他手下的这十万起兵。如今李文忠手下的骑兵就是常遇春的兵马。
得知了命令后,一万骑兵迅速出击,竟比竹贞还早抵达无名谷。
竹贞哪里知道敌人已经提前做好的埋伏,待两万兵马进入无名谷,一阵喊杀声相响起,明军的骑兵仿佛如天降一般,纵马挥舞大刀砍杀而来,两万兵马立即大『乱』,明军趁『乱』厮杀,一时斩杀大半,这时李文忠亲自率领十万兵马急速赶来,前后包围了无名谷,这样一来,竹贞的这两万兵马进退不得,下场只有一个,死路一条,眼看大势已去,竹贞倒也不傻,率领仅剩下的一万兵马投诚了。
“竹将军深明大义,我大明皇帝一定多有赏赐,只是,李某素来听说太尉蛮子骁勇善战,部下三万铁骑均为死士,不知可有破敌之策?“
竹贞如今投靠了明军,自然不能有所保留,听他询问,沉『吟』片刻,长叹一声:“承蒙李将军看得起,收留了我等,将军既询问,我自不敢有所保留!太尉蛮子骁勇善战,手下也多是死士,不易对付……?李文忠一听这话,眉头一紧,道:“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么?”
竹贞咬了咬牙道:“那也未必?”
李文忠眼前一亮,道:“还请将军告知?”
竹贞道:“竹某与太尉蛮子奉命镇守两地,平日里多有联系,今早我得知了将军前来,自问不是敌手,特意派人送信于太尉蛮子,请他容许我与他合并抗敌,他对将军神勇也十分的惧怕,因此答应了竹某地要求,如今竹某已经投靠李将军,将军大可让军中将士换上我等衣衫,打着我军的旗号,太尉蛮子必然不疑心,到时城门大开……?“
李文忠心中暗叫了声:“妙计“斜眼瞥了竹贞,见他神『色』黯然,颇有愧疚之『色』,心中倒也敬仰他为人,抱拳道:”将军今日相助,让数千万将免遭生灵涂炭,这份恩德,我李文忠铭记在心,这份功勋,本将军必定上奏皇上,好生封赏诸位将士?“[]天下王者1872
竹贞慌忙起身回礼,叹了声,道:“竹某这么做,并非为了所谓的功勋,只是,在下看到诸位将士死伤无数,家中妻儿老小难以苟活,今日被将军围困在无名谷,若不是将军仁义,岂能活命,白驼山虽然易守难攻,却也不是不可攻下,太尉蛮子手下三万兵马,也是忠勇之士,竹某自问太尉蛮子非将军敌手,这么做,也是救了城中将士而已?“
一番话说的李文忠肃然起敬,对竹贞也更加敬重起来。
当下,按照竹贞之计谋,全军上下一万将士,换上蒙古鞑子的衣衫,以竹贞的旗号做先锋,出无名谷,一路赶往白海骆驼山。
白海骆驼山在(开平)卫西南,大青山之北。亦曰长水海子。夷人因其四望白沙,呼为『插』汉恼儿。『插』汉(察汗),译言‘白’。恼儿,译言‘海子’。相近有苦水海子。又西即骆驼山也。
一早收到了竹贞的信后,太尉蛮子极为高兴,他是个有才华,有野心的人,虽分明据守在此地,捍卫上都开平,但他一直觉得手中的兵马太少,有意扩大兵马,无奈连年的征战,常遇春开平那一战,俘宗王庆生及平章鼎住等,一律处决。俘虏将士万人,车万辆,马三万匹,牛五万头。蓟北元军全部覆灭,北元的兵力已经少得可怜,仅剩下的吴王兵马,也一分为二,他仗着官职比竹贞大,才统领了三万兵马,想要扩充兵马,的确不易。正盘算着有朝一日,能把竹贞子的两万兵马给吞并了,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那竹贞竟亲自率领两万兵马来投,让他如何不高兴,这样一来,自己兵马就有五万了,只要自己能好生坚守此地,用不了多久,他的兵马就越来越多了。
正暗自得意,前方斥候来报,说竹贞大军已到城门外!“
一听当真来了,太尉蛮子丝毫没疑心,站在城楼上,大喝道:“快,快快打开城门?让竹将军进来!”
得了号令将士打开了城门,城门大开,站在城门上的太尉蛮子扫了一眼前方,果见前方数丈之外,有两万左右的人马疾驰而来,军容整齐划一,人人腰间挎着单刀,气势汹汹,竟比自麾下的三万兵马还要厉害些,心中不免楞了一下,心道:“想不到这竹贞训练将士倒也有些手段,这两万精兵落入了本将手中,日后纵横天下,何人干阻拦!”
正洋洋得意,城门下的两万骑兵来得好快,初始还在数百丈之外,顷刻之间竟到了城门之下,为首一人勒住马缰,望了一下城门,忽然拔出了腰间的腰刀,对着城门一指喝道:“进城!”
“咦,他们这是干什么?“太尉蛮子扫了几眼,慢慢发现有些不对,这两万兵马人人拔出了腰间的单刀,这还不算,原先的还没成形的兵马,片刻的功夫,竟形成了一字长蛇阵,直往城门冲来!”
太尉蛮子越看越奇怪,忍不住走到城门前,伸手指着为首那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亮兵刃?还不速速放下兵刃!“
那人仿佛没听见一般,扫了一眼自己前方的兵马,带哪些兵马全部进了城池,才仰天哈哈一阵大笑,一拍马缰纵马而入。
“将军——?又来了一队人马?”城门下斥候勒住马缰禀报。
“不好,明军来了?”太尉蛮子心头一惊,急忙喝道:“快,快!快快关上城门!”
话音尚未落地,一员小将冲了上来,大叫道:“不好了,将军,明军已经入城了,杀了我们好多的将士——?”[]天下王者1872
“啊——?”太尉蛮子大吃一惊,险些晕倒,他并不傻,此时虽在慌『乱』中,却也明白,定是刚才两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