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只对视一眼,阳阳就低头看手机,不再搭理他。
这个年轻人没再停留,径直走到里面的包间。不一会儿,过来一个人,将肖二黑叫了过去。
黄海低声告诉凡三,刚才那个年轻人,是徐老板的大儿子,自小在老家与爷爷一起长大,性格比较粗糙。
凡三已感觉到了,这小子刚才盯着阳阳看,让他非常反感。
不过,凡三也没在意,下午去韩家看过老爷子,他们父女就离开了,没必要与这种富二代发生纠纷。
不一会儿,肖二黑过来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简单说了句“我们换个地方”,就带头下楼了。
凡三一行跟着下去,上车去了另外一家饭店。到新地方坐下后,肖二黑余怒未消,骂了一句:“狗仗人势!”
原来,刚才肖二黑过去后,那个徐大少让他带着人过来,大家中午一起吃饭。
肖二黑知道,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更知道凡三的性格,因此,就谢绝了他的建议。
徐大少当时就破口大骂:“你不过是马杰手下一条狗,连他都给我几分面子,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这么不识抬举?”
肖二黑自认倒霉,怎么那么嘴贱,与这个恶少打招呼。他不想与这家伙争吵,就忍气吞声离开了那个包间。
肖二黑虽然没有明说,凡三还是猜出几分内情。他端起茶杯,与这家伙碰了一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喝茶,消消气。”
这个小插曲,让凡三对这个早就闻名的国内首富,印象分直线下降:儿子如此粗野,徐家家教可见一斑。
“徐老板两个儿子,小儿子跟着父母长大,还是留美海归,比老大懂事多了!”肖二黑看出凡三心思,补了一嘴。
凡三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们晚上就离开羊城,徐家孩子有没有教养,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不过,这件事也让凡三想另一件事,他问黄海:“文月酒行在这边,与大恒集团有业务来往吗?”
“有,数量还不小。”黄海回答。
“怎么结算?”听说是大客户,凡三心里更加在意。
“每季结算一次,年底一次性结清。”黄海脱口而出。
凡三随即问道:“出现坏账怎么办?”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是花总在这边时决定的。”黄海只是执行者,上面怎么定,他就怎么执行。
凡三没有再追问,直接给马艳红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然后,他又询问,其他省有没有这种情况。
“这两年,高端酒不好卖,各地都出现过这种情况,主要是针对地产商与一些做工程的大型国企。陆总说,各片区销售压力都很大,只要年底能结清,就先试试看再说。”马艳红解释。
“坏账率高不高?”凡三继续追问。
“目前看还行,没有这种团购支撑,只靠散客,门店根本难以盈亏平衡。”马艳红回答。
这种情况,凡三其实早就清楚,不然,此前他也不会成立鑫月酒业,减轻门店压力。
不过,这种按季度结算,年底结清的结算方式,一旦一个大客户跑单,几年恐怕都难以赚回来,风险极大。
“从这个月开始,已经答应人家的,先看季结情况,结算及时的维持到年底,不及时的先结清再说。从今天开始,一律不准再对新客户赊账。”
凡三强调,从明年起,账期一律压到月结,而且,团购客户必须由分公司出面签订协议,月赊销额度报总部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