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餐是鱼肉粥。
鱼肉剔除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儿腥气,香气扑鼻,鲜香无比。
徐玫想着这是自己垂钓的成果,用起来十分满意,于是向夏长渊夸耀自己的战果:“……做粥应该用不了几条,剩余的中午肯定还能做些菜式。爹爹,您想吃什么?我告诉船家去。”
“只要别都是辣的就好了。”夏长渊看向徐玫,略带嗔怪地道:“你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浓重的口味,也不怕体味儿都怪了。”
“爹,难道玫儿身上很难闻吗?”徐玫故意抬了抬自己的袖子嗅了嗅,道:“哪里有了。我只是偶尔才吃一顿辣的,又不是总吃,已经很控制了好不好。再说,若是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偶尔解馋,那人生还能有什么意思?”
按照许多富贵人家精细养女儿的标准,鱼肉几乎都是不碰的,入口之物又要素又要清淡。就像徐清,她自己主动就很少碰这些,反正大约也吃不习惯。
徐玫也是偶尔一顿,才能受得住。
真要她天天吃,她也不行。
“只是说你一句,你就不得了了。”夏长渊责怪道。
徐玫吐了吐舌头。
“你在武功方面还是要勤奋一些。”夏长渊道:“我不求你能如莫仁一样刻苦,但总不能差太多了。”
莫仁一早起来练武,这会儿还没过来用餐,估计是又练的超过规定时间了。
夏长渊板了脸,徐玫连忙站起来乖乖听训:“我记住了,一定会努力的。”
夏长渊便也没有再说她了。
……
苏州。
金桂飘香之时,便是乡试放榜之时。
这一日,府学门前挤满了前来看榜之人,附近的酒楼茶馆客栈都是人满为患,许多人高谈阔论,却又有一种无形的紧张之感,让那说话之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咽一下口水,又咽一下口水。
徐老爷子和徐惠所在的四海酒楼,离府学稍微远了些。但苏州的四海酒楼足有五层之高,在城中一众建筑之中宛如鹤立鸡群,只要上了三楼,目力稍强之人都能看清楚府学那边情景,更别说更高的五楼了。
“你看看这些人。”徐老爷子背着手,站在窗边,看向府学方向,对身边的徐惠道:“若说大夏朝就此亡了,你信吗?”
居高远眺,府学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宛若是一个个大点儿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挤在一起,充满着期待兴奋,述说着无形的蓬勃的生气。
——若大夏朝真的要亡了,这些普通大众肯定是哀伤而绝望的,未来彷徨不知何处,又有谁有心读书,而读书的学子又怎么会依旧有心思参加科举!
“大夏朝立国两百年,一直是泱泱大国,威震四海,如今不过才有了一时的困境,如同是我们徐家的生意某一处资金周转不开了,绝不会就这么就垮掉了!”徐老爷子轻叹道:“我知道我说的,你怕是不爱听。若说从前皇室打压徐家,只是要钱的话;按照你母亲现在的强硬,将来一但大夏腾出手来,要的怕就是徐家上下数百条人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