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子,问齐淑珍:“那您说,看一个人是看她的外表还是内在?”
“都要看。”
“我呢,既不想做花瓶,也不想做工作狂,就按我现在的生活走。”她说着,走过去,坐在桌子旁。
“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齐淑珍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整天工作,有点空就带着晨光,过不了几年你就成我这样的老妈子了。”
她笑起来:“这您放心,我不会成老妈子,我会在30岁的时候嫁出去。”
齐淑珍凑过来问:“嫁给谁?”
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总觉得前面有个人在等我。现在我一个人,就是还没走到那一步。”
“你看你,说话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齐淑珍这番嗔怪,却让曹茜茹轻叹了口气:“我说话,如果您都听不懂,那还有谁能听懂呢?”
“我是真没听懂。”齐淑珍摇摇头,道,“听我的,去做几件好看的夏装,也不妨碍你带晨光。听说振麟认识的那个金老板手艺就不错,我们找他去。”
“找金老板,我是不是得给高振麟打声招呼啊?”
“我们找金老板是做衣服,是照顾他的生意,又不是找他借钱,跟振麟有何关系?”齐淑珍不以为然。
“我只是觉得,金老板是他家的关系,我们去自然要给他说一声的。”
“那更不对了。当初你住在高家,进出就像自己家似的。那段时间,你可是半个主人,和高家四小姐是一样的待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没见你客气。”
“那时我年幼,不懂规矩。搁现在,我可不敢像那样做了。”曹茜茹红着脸,一通解释,“还有啊,那会儿还整天缠着高振麟给我买吃的、玩儿的、看的,还要他带着我出去四处跑,现在哪里还敢这样。”
说完,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
齐淑珍叹道:“唉,你们啊,怎么才过几年,就这么生分了呢?”
“生分就是长大了。”曹茜茹说完,拿近了镜子,开始拆头发梳头。
“你这是歪理,说不通的。”齐淑珍道,“我问你,振麟跟你一起去参加舞会,你高兴吗?”
“高兴。舅舅的歪理整天跟我叨叨,这还没安静几天,现在轮到您来我耳边叨叨了?”曹茜茹停下手里的动作,“男女是有很多种关系的,除了情侣,也可以是不牵扯感情的好友、无话不说的知音,还可以是能玩到一起的朋友,还有舞场上配合默契的舞友。”
“你这都把我搞糊涂了。”
“我也不晓得,可能是不牵扯感情的好友关系。”曹茜茹这话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说这话我是不信的。”
梳了两下头,曹茜茹从镜子里看到衣柜的门忘了关,便放下梳子,起身过去合上柜门,笑着道,“我说的是实情,话就到